“蒋去病进宫这事交给邹玄墨去办,就不牢你费心了。”卫瑟道。
卫壤不解,道:“皇叔不是和母后有仇怨么,皇叔怎会同意姑老爷医治母后。”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唯一能救阿奴出大理寺的,唯有母后,放心吧,邹玄墨这人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大是大非面前分得很清,这些年,他本有很多机会拉母后下台,可他不也没把母后怎样,母后有时候有些手段的确让人不敢苟同,但是,她对大胤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舅舅他们依仗手中的权势胡作为非,母后何至落了一个妖后的骂名。”
“皇姐言之有理,就依皇姐的。”卫壤拍拍胸口,仰天吐出一口闷气。
“你脸咋回事?”卫壤仰头的姿势刚好面向灯光,卫瑟注意到卫壤脸上细微的划痕,伸手去掰卫壤脸,卫壤避着不给看。
“说,谁把你打了?”卫瑟恼的很,大有和人拼命的架势。
卫壤说:“没谁打我,是我不小心给挠的。”
自己挠能挠成那个样子?
下手也太黑了。
“是太妃,太妃那会儿打了皇上。”荣寿穿着宫女服缩头缩脑躲在珠帘后不敢出来。
卫壤一记眼刀飞过去,不说话会死啊!
多事。
荣寿脑袋缩了回去。
卫瑟拿卫壤没辙,不代表卫瑟拿荣寿也没法子,卫瑟过去拎了荣寿耳朵,将他从珠帘后给提溜了出来,“说话。”
这个荣太妃,她倒是小觑了她,皇上也是一个太妃能打的?即便是皇上亲娘又如何?皇上的尊严不容践踏。
荣寿得到卫壤白眼,再不敢多嘴。
瑟缩着直给卫瑟身后藏。
小太监穿宫女服,他好没脸。
小子穿女装蛮招笑的,可现在卫瑟是一点也笑不出来,她小皇弟让人给打了,卫瑟心中愤愤难平。
“把话说清楚,太妃为何打皇上?”
荣寿瞟了卫壤一眼,把心一横,说:“还不都是为了细奴姐姐,皇上已经下诏,让郑容乾将东昌侯的案子交还给皇叔审理,谁知道太妃事先给了郑容乾第二道手谕,苍梧王府的人拿了圣旨去向郑容乾要人,被郑容乾拿太妃第二道手谕给堵了回来,皇上在苍梧王面前落了脸,就气冲冲回宫去责问太妃,然后就……那样了。”荣寿两根手指比划了下。
“可恶,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太妃也敢在皇上面前张牙舞爪,一点没有身为人母的慈悲胸怀。”卫瑟恨得咬牙:“敢情你在亲娘那里受了委屈,这才想起养娘的好,皇弟,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皇姐……”卫壤扑进卫瑟怀中哭了起来。
太妃这是想做母后第二?
那也得先问过她这位大长公主答不答应。
卫瑟说:“看来得尽快安排蒋去病进宫才行。”
是夜,大理寺监牢。
趁着门口守卫换值的空挡,一个黑影潜入了监牢。
细奴靠墙而坐,手里编着枯草玩。
秦蹇身着夜行衣,看着细奴,眼里有着一抹惊痛,“你扮演她十年,骗了我十年,你难道对自己的行为不该有所解释吗?”
“我没什么可说的,该知道的,在真正的成玉浮出水面那刻,你们都知道了。”她也无可奈何,谁愿意放弃自己去扮演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