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奴盯着自家相公那一脸乌糟糟的毛发,笑得十二分猥~琐。
“相公,你且慢慢享受吧,我的手艺不错哦。”找出事先藏于袖内的一把小~刀,手起刀落,将他蓄了多年且引以为傲的大胡子给剃的毛都不剩。
次日清晨,宿醉醒转的邹玄墨穿戴齐整,临出门,习惯性看了一眼铜镜,观之,大骇,蓄了多年的宝贝胡子竟没有了。
邹玄墨只当自己发梦,伸手掐了胳臂一把,疼。邹玄墨始知这一切不是梦,闭眼,再睁眼,镜子里,他的下颌已然溜光水滑,一览无余,他的胡子实实在在被人给剃了,肇事者一定是那个恩将仇报的女人。
“看你做的好事。”铜镜丢了过来,细奴伸手接了,翻转镜面对着他那如玉脸盘照了照,笑得一脸无害,“这样蛮好的嘛,顺眼多了。”
哪里就顺眼了,他怎么看怎么碍眼,叫他怎么出去见人。
“相公为什么要把脸遮起来,这样子多好看呀。”细奴笑嘻嘻的,现在的相公那叫一个赏心悦目,就连生气都透着一股可爱。
纤长二指擒了他光洁下颌,左瞅右瞅,上瞧下瞧,之后作小鸟依人状轻轻依偎进他胸前,柔声道:“相公这张脸我越看越喜欢。”
细奴言辞之露骨令邹玄墨一时僵在那儿,就听承影略急的声音自窗外响起:“师尊,可是出了什么事?”
邹玄墨回神,道:“无事。”
“可是刚刚弟子听到”怎么会没事呢?他明明听到师尊狂怒的吼声。
细奴兀自掩唇偷乐,邹玄墨回瞪她一眼,说:“你幻听了。”
不至于吧,承影一脸纳罕。
细奴憋笑憋的辛苦,就听承影又说:“师尊要是身子不适,弟子去和他们说今日放假一天。”
这个提议好,想她初来乍到,很需要相公的陪伴,细奴抢着接了话:“相公今日不唔唔”去字未及出口,邹玄墨一把掩了细奴嘴,细奴一口咬在邹玄墨修长小手指上,邹玄墨吃痛,吸气,继而松手,“你属狗的!”
“我是丙寅年生人,肖虎,啊呜——”细奴嘻嘻哈哈,张牙舞爪,双手捧着邹玄墨温润如玉的脸,啊呜,啊呜张口就咬。
“别闹,别闹。”邹玄墨左躲右闪,避开她的“攻击”。
“啊呜,啊呜——”
窗跟下,承影不明就里,听得里面师尊师母打~情骂~俏的嬉闹声,承影羞得面红耳赤,遂道:“弟子扰了师尊师母清静,承影告退。”
“休沐就不必了,为师随后就到。”外面久久没人应声,想是承影早跑得没影了。
“呶,人都走了,你还要去学堂吗?”细奴双臂软软挂在邹玄墨脖子上,嘟着嘴不依不饶。
邹玄墨哪里见过女人像她这样没脸没皮的,笑骂:“顽劣不堪。”
“诶,你才知道,晚了,货物即已售出,概不退换。”细奴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邹玄墨看见她眼睑处的青影,心下一软,说:“时间尚早,你再睡会儿。”
“我一个人睡不着,相公你留下陪我嘛。”细奴扯着邹玄墨袍袖甩啊甩。
邹玄墨掐了掐眉心,别开脸,说:“吃过早饭,可去园子赏赏花,喂喂鹅。”
“咦,相公有养鹅?”
“嗯。”
细奴眼珠骨碌一转,笑道:“相公你尽管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怎么突然就这么乖了?
时辰差不多了,邹玄墨正了脸色,整整衣冠,这才离开。
连廊下,承影和含光两孪生兄弟正在说话。
“师尊还未起身?”含光亦是听到师尊的吼声,不放心,过来看看,路上遇到面红耳赤的承影,歪头打量一番,“承影,你脸怎么了?”
“我脸向来就这样子,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承影扭头就走。
含光追上去,“喂,师尊今日到底来不来学堂?”
“师尊昨日大婚,想必乏了,你去和他们说今日休沐一天。”
“你是大师兄,又是大哥,为什么不是你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