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匈奴人走上大殿之后,笑的十分温和的对着这群大臣都点头问了好。将自己的右手放于左胸前,看起来十分温和。
那些大臣们都狐疑的相互看看,决定要继续看下去,先不吭声。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匈奴人走到祁乾元面前,又是一礼:“端王殿下。”之后就站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太子,却又不上前行礼。
太子皱着眉头,觉得心内有些不悦。那些大臣们也觉得不合乎规矩,一个大臣率先站了出来道:“这些……您是使臣吧?这是我们即将要登基的新帝,你不能够这么的没有礼貌,要先我们新帝行尊贵的礼节的。”
这太子虽然现在看起来疑点重重,但是毕竟也是他们要登基的新帝,这使臣这样,就是在藐视他们新帝,也是在藐视他们毓国!
太子听了这大臣的一番话,那眉宇间的不快才稍稍的冲淡了一些。
那使臣眯着眼睛笑笑,用着不是很标准的毓国话说道:“这位大臣,我承认不拜见你们的新帝是我的不对,可是我并没有任何藐视你们的意思。咱们是受草原雄鹰庇护的民族,是不会撒谎的。撒谎眼睛可是要被雄鹰啄掉的。我以我们最崇敬的神明发誓,下面我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
那些大臣们在听了这人的这些话之后,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祁乾元依旧在笑着,笑意极浅,但是太子总觉得他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好像是在嘲笑自己,注定是要失败,永远都不可能胜过祁乾元!
太子握紧了手心,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这匈奴人。
这匈奴人在做完方才那些担保之后才说道:“就是这眼前之人,要与我大汗结成协议。每次的书信都是我送来的,这人说只要我们杀了这端王,他就会送给我们五十吨的粮食,还有五百匹马匹,和上千的轻甲。”
此话一出,那些大臣们都震惊了,他们惶恐的盯着太子,不愿意相信这些是真的。
太子的面色很难看,只不过依旧没有说话。
那些大臣们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要杀死端王呢,为什么一定要杀死端王,这战争又是怎么爆发出来的呢?
许是看出了这些大臣们的疑虑,那匈奴人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场战争,就是贵国这新帝许诺给我们,要我们主动出兵的。而且在贵国的护城河里投的毒药,也是他要我们扔进去的。你们可以想想,我们处在草原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大分量的毒药呢?”
想着这匈奴人最后的一句话,那些大臣们觉得是十分有理。他们是没有那么多的毒药,这毒药……这些大臣们狐疑的看了一眼太子,尔后有一个人忍不住问道:“那既然我们太子给了你们这些毒药,你们为何不乘胜追击,反倒是投降了呢?”
这大臣的疑虑一说出,得到了其他大臣们的附和。若是他们,一定会乘胜追击,这议和实在是奇怪的很。
那使者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贵国说的没错,若是谁,都会趁着
这样的局势乘胜追击。但是我们大汗是有着仁义之心,不愿意看着我们的勇士们受到伤害。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上了你们太子殿下的当。我们出兵,你们再打我们,损伤的我们的勇士,是要耗费许久才能培养出来的勇士。而且是我们攻城,这久而久之,对着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些大臣们想了一下,这还就是个一箭双雕之计。若真是太子的阴谋,那真是心肠歹毒的可以。
太子听完人说的这番话之后,冷冷笑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你这证据足够吗?光是去找一个匈奴人就来指责我,这可能吗?那些证据足够吗,就凭着这些,你就要说这是我与那大汗合谋要害六弟吗?况且若是这样说的话,我还觉得是六弟你别有用心。别是不服父皇的决定,想要做些什么,所以才故意找了一个人把?”
太子现在这样,只要自己不承认,祁乾元又能奈他何?再说这来了只是一个匈奴人,只要出钱都是可以收买的,不足以指正自己。太子赌的就是,那大汗没有来,不会出现在这里。
就像是方才这人所说一样,他们的勇士是什么都换不回来的。所以在经历这一场战争之后,他们的大汗应当此时正在安抚他们,没有到这里来。
太子猜的也是十分对的,大汗是真的没有出现在这里。
那使者在听到这太子这么说之后,先是一愣,尔后皱着眉头道:“我可以向我们最崇敬的神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方才我也说了,若是我说谎的话,就让草原上的雄鹰啄瞎我的眼睛!”这草原上的汉子直来直往惯了,不懂他们毓国人的那些小心思。这次他们大汗让他来,一是帮着祁乾元指正那太子,二是要祁乾元用这毓国的玉玺在他们的那份合作书上面盖上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