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儿在听完祁乾元的那一句话之后,有些傻的待在原地,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祁乾元看着怀抱里的宋玉儿僵成一团,微微的笑了一下道:“傻姑娘,想什么呢?”
宋玉儿的眼里泛着泪光看着祁乾元:“这真的是真的吗?”
祁乾元又是一笑:“傻丫头,什么真的是真的吗,你这是要去说书吗?”
宋玉儿生气了,她挣开祁乾元的怀抱坐到一边,嘴上喃喃道:“你少给我耍这无赖,我告诉你,一点用都没有。你知道什么是打仗吗,这可是要死许多的人的。就连沈将军现在都负伤了,你去做什么,朝廷里没有人了么,为什么要你去!”说到最后,宋玉儿几乎是吼着叫了起来。
祁乾元去拉宋玉儿的小手,但是宋玉儿很生气的就甩开了。祁乾元摸摸鼻子,心道这丫头的脾气这么快就上来了。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就看见她成了这个样子,还真的是一个傻丫头呢。
顿了一下,祁乾元才开口道:“我不去,那还能叫谁去呢?”
宋玉儿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现在正挣扎的在眼角那里,想要掉下来的样子:“我不管谁去,反正你就是不能去。你明明就是一个皇子,为什么会让你去呢,难道皇子就没有一点特权吗?反正不论怎么说,我都不允许你你去!”宋玉儿变得任性了起来。
祁乾元用了点劲儿将宋玉儿抓了过来,只是宋玉儿还在闹着情绪,不愿意过来。祁乾元将自己的大掌放在宋玉儿的头顶,像是安抚一只不听话的猫儿一般抚着她的头发:“皇子怎么了,自古就有一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呢。现在朝中不是没有人了吗,所以派我去。”祁乾元尽量顺着宋玉儿的意思,安抚着她。
宋玉儿安全没有发觉现在的她,多么像是一个小孩子。她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很快的变得十分生气的挣开了祁乾元,手指指尖都要点上祁乾元的鼻头:“你诓我!”
祁乾元有些啼笑皆非,他看着宋玉儿道:“哦,你倒说说,我是怎么诓你的。”
宋玉儿用力的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擦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是也知道这打仗是要讲规矩的。你现在就是在糊弄我,以为我不知道,那话本子里都写了。若是现在打仗去的话,要么是十分有本事的武将,你看你不是吧。要么是能代表圣上的人,那不是还有太子呢吗,所以也不是你。所以说,为什么是你去!我不要你去,话本子还有戏里面都说了,这男人去打仗,什么三年五载,要不了还会横尸战场。我怕我看不到你,我不……我不要你去……哇……”说到最后的宋玉儿,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
祁乾元的眸子里暗了一下,他是无法告诉宋玉儿真相的。说多了,只怕宋玉儿会更加担心。
今日里在朝堂之上,本来是拟定了让太子代为赴边关。初始的时候祁乾元还觉得十分奇怪,怎么今日里太子倒变得这么主动,全然不像是他了。
可就在关键时刻,文成帝在宣布太子出征之前,文成帝却口吐鲜血倒在龙椅上没有意识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祁乾元开始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的简单。
在文成帝的宫内,太医为他把着脉,尔后摇摇头,道文成帝现在的身体状况十分令人堪忧,已经不能再折腾要好生休养。最好不要再问及朝政
,就待在自己的宫殿内好生休养。
看着太子的面上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的时候,祁乾元笑了。
祁乾元这个时候才知道,太子心内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是令祁乾元诧异的是,一向看起来最和善的太子竟然会做出弑父的行为,这让祁乾元觉得心内十分好笑。他当然不相信文成帝在突然说话的时候,竟然会吐血,为什么早不吐晚不吐,偏偏是这个时候。
祁乾元勾起嘴角笑着看了太子一眼,这几日不见,太子竟变成了这么一个样子。但是成君之路,当然是手上要沾染许多的鲜血。若是这手上沾上了自己父皇的鲜血,有时候也是不可避免的。只是太子,现在竟然完全像是变了个性子一般,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但是太子突然弄出了这么一手,却叫祁乾元心内有些忐忑起来。
太子当然是不会存着好心,只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要看下去。
而且……祁乾元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心。若是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太子预谋好的,那么那么再想的长远一些,那些匈奴能想出在河里投毒之事,应该也是某人筹划的吧。祁乾元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再说这匈奴所住之地蛮荒,他们是不可能有银子去买那么大量的毒药。再看起太子现在的这一番谋划,祁乾元觉得,与那匈奴勾结的人,应当就是太子了罢。
祁乾元轻轻的笑了,这太子还真的是想出了一招破釜沉舟之计。那匈奴虽然人数很少,但是武力蛮横,只不过依旧不是毓国边关二十万大军的对手。但是太子来了这么一手,便就说不定了。
太子的这一招玩的太过凶险,实在是……有些冒险。
祁乾元的眸子一敛,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妃。为什么会在现在突然中毒死亡,他起初的时候怀疑是皇后或者太子,但是现在他突然明白了。皇后能忍的珍妃,为什么现在下了手。现在的祁乾元才明白,应该是太子下的手。
太子能对文成帝下的去手,便意味着太子对珍妃也能下的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