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是不对啊,宋玉儿突然反应了过来,看了一眼祁乾元。为什么祁乾元现在要同自己解释这么一番啊?解释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宋玉儿觉得自己十分的不明白。
祁乾元看着宋玉儿的脸色,却只是笑笑不说话。宋玉儿这个笨蛋啊,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难道还要给她解释一下,自己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给她解释这么多的吗?
真是笨蛋啊,祁乾元笑笑便离开了。
宋玉儿一个人看着祁乾元的背影,觉得心内很是抑郁。祁乾元怎么总是这个样子嘛,话从来都不说清楚。
但是好像,祁乾元方才解释了那么一番。宋玉儿的心内不是那么难过了。剩下的唯一觉得莫绍文的死,将会在宋玉儿的心内永远的留影。她想起那日的莫绍文,那决绝的表情,就忍不住觉得心内好难过。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告诉自己的爹,莫绍文现在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坐在桌子前,看着已经研好墨的锦茵。宋玉儿静默了一会儿,尔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接过那羊毫小笔,坐在桌前,才缓缓的写了起来。她这信里尽量简短的解释了莫绍文出了什么事情,以及与宫中那凉妃的关系。但是她还是很小心的将自己出了事情的消息给藏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宋玉儿才将这封信写好。装进信封里,用着朱红火漆涂好,宋玉儿这才递给了锦茵,让她吩咐门房送出去。其实自莫绍文说七嫂生了孩子之后,她就很想要回去,但是现在成了这个样子。宋玉儿不知道回去之后,要怎么面对诸位师兄还有自己爹爹的那么多的问题。还是缓一缓吧,等到这些事情都解决之后,她再回去。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这封信了吧。
太子今日里又是气鼓鼓的回到了太子府内,但是太子妃却好像是没有什么精神一般,只看了太子一眼,便轻飘飘的离开了。太子看见太子妃那神情便觉得心头有些恼怒,这个女子,成亲都三年了,肚子还一直没有动静。若不是他顾及她的面子,早就纳妾了。
当然,若是为了子嗣纳妾,只会将他的名声变得更坏一些。毕竟还有一个六王爷,顶着痴情的名头,在这京都里到处受人欢迎。
今日里他进宫去见自己的母后,可是发觉母后捂住左肩紧咬牙齿。还没等太子走上前,皇后一个耳光就打了过来。太子捂住脸,现在还觉得左脸那里隐隐作痛。他十分不理解自己的母后,明明让她生气的是别人,可是她偏偏要拿着太子出气。这样,怎么能不叫人气恼?
更加让人生厌的是,作为一名太子,就要有担当,要喜怒不容于色。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厌恶的看了一眼太子妃离去的背影,觉得自己还是出门去找些药物吧,毕竟那是自己的母后。听说母后不让太医看,就那般晾着自己的伤口,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有个伤口一样。
啐,也就是等着父皇去关心她。可是父皇一直守着那已经死去的凉妃,连一眼都不去看自己的母后,这才让皇后心中的怒气全部都发泄到了太子的身上。太子的桃花目凌起,觉得自己是不
是要做些什么了。
所以在太子出府之前,他在一张纸上写了什么,尔后吹了一声哨,一只雪白的鸽子便飞了过来。太子笑笑,将那张纸条绑在了鸽子的腿上,尔后那鸽子的翅膀一扇,便远远的飞走了。
鸽子慢慢的看不见了,太子才缓过神来,笑着走出了太子府,去为皇后找药去了。虽然皇后对着他的态度冷淡还极为恶劣,但是太子还是爱极了自己的母后。看着她受苦,他做不到。
等到太子走到大街之上之时,发现那有一间医馆门口站着许多人,太子十分奇怪,便叫一旁的小厮开路,自己走了过去。等到走近了些,太子才发现,原来是有一个女子在这医馆门口免费问诊,不收取任何的费用。这才惹的许多人站在外面排队。
等到这女子抬头之时,太子瞧见了她的面容,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女子他是见过的,在那南顺水灾的时候,等到他回京都的时候,马车陷入泥地里面的那女子。
当时她说来京都有事,需要投奔亲戚。当时她说的含糊,太子也没有追问。这时太子才清楚,原来这姓姜的姑娘,所说的投奔的亲戚竟是在京都。
太子笑了一下,尔后径直走到那姜姑娘的面前,道:“姑娘,又见面了。”
姜姑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道:“你是谁,若是家里有谁生病了。请你往后面站一些,还有别的人在这里排着队呢。他们都是家里有病患或是自己身上患有疾病的人,所以请您不要插队,站到后面去吧。”
太子皱着眉头笑了起来,这个姑娘还真是有趣。但是太子还是依言,站到了后面去了。而且这站,还是站的最后面。若是有谁先问诊,那便让那人站在自己面前。就这样,太子从正午一直等到了日薄西山。
他身边的小厮看不下去,端来了一把椅子,想要放在太子眼前。但是太子却挥挥手,又让那小厮拿走了。他就这么盯着那女子,盯了许久。
那天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太子第一次这么饶有兴趣的盯着一个女子看,觉得这个女子,看起来为什么那般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