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回家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找江父江母诉苦。
这些日子她大多数住在薛家,真可谓是苦不堪言。
原本以为她和薛寻安之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确实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薛寻安压根就没想着和她谈风月。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江燕索性灌倒了他,和他未婚先孕。
薛家其他人倒是重视她肚子里这个孩子,压着薛寻安的头和她领了证。
只不过未婚先孕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和薛寻安之间也就没办婚礼。
但她也是能光明正大住在薛家的自家人了。
想象中的好日子并没有到头,江燕倒是先被揭开真面目的薛寻安给狠狠教训了几顿。
他在外花天酒地,刚开始,江小婉还追着去管过,结果被薛寻安当众甩了一巴掌,也就彻底老实了。
昨日,薛寻安又喝得醉醺醺回家。
她不过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薛寻安就直接动手打了她,丝毫不顾及她现在还怀有身孕。
江燕不是没找过薛家父母管儿子。
奈何薛母的意思很简单。
她不仅不帮着江燕,还觉得江燕没本事。
若她能留住薛寻安,那他也不至于到外头去喝花酒。
末了,还要专门说上一句掏心窝子的话:
“要是小婉在,我家寻安就一定不会喝这么多酒,所以说啊,有些时候能不能当人家的媳妇儿,也还是要看看自己的本事。”
江燕被气得不轻,丝毫不肯受气的她当即就和薛母吵了一架。
随后怒气冲冲得收拾行李,当晚就回了江家。
薛家竟是没一个人拦着。
一回到家,江燕就哭哭啼啼得给江父江母诉苦:
“爸,妈,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我这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他们薛家就敢这么对待我,这不是没把你们放在眼里嘛!”
江父江母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不耐烦。
江母抿了抿唇,她有些头疼得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亲生女儿,又忍不住想起了前些日子才给了他们一千块钱的江小婉。
她就不明白了,这同样都是女儿,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江父随即叹了口气,他的耐心也被江燕消磨得差不多了。
只不过江燕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所以有那层血缘关系影响,江父也还是尽量平和得开口安抚着她:
“小燕,你已经嫁到薛家,就是薛家的人了,薛家是什么人家?人家从政之家的规矩自然和咱们家不同,你要学会适应,
再者,男人出门应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身为寻安的妻子,那你就得理解他,而不是一味地抱怨。”
江燕听到这里,更是哭得梨花带雨: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我现在被薛家欺负成这样了,你们怎么能不帮我,反而帮他们薛家人说话呢?”
江父的脸色一沉,他站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
“小燕,不是我们不帮你,而是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你是知道的,咱们家只算个书香世家,在教育界的地位虽然不低,但和薛家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顿了顿,江父又道:“你自己想想,如果因为你的一时冲动,让父母的工作都受到了影响,那应该怎么办?”
说话的功夫,他连忙看向自己的妻子,示意她也开口劝说一二。
江母见状,也走过来劝道:
“小燕,你应该听你父亲的,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先是薛家的媳妇,才是江家的女儿,既是这样,那你就应该以薛家为重,
至于寻安,他毕竟是个男人,男人在外头工作,逢场作戏多的是,无非是沾点桃花,有什么大不了的?难不成还能取代你的位置?只要你稳住,稳坐正妻的位子,那些莺莺燕燕的,还能威胁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