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压实蚊帐,似乎觉得有些不大自在,伸出手要去拿被单,但哪知道旁边的人卷着被单翻过身往里去了,不给他留一角。
“”
蔺宗麒仰躺着,睁着眼看帐顶,听着身侧传来的呼吸声,莫名觉得有些燥热,尤其是贴着床的后背,感觉火热一片,想了想,也翻过身背对着人。
床吱吱呀呀的,在安静的屋子里尤为明显。
蔺宗麒转而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主屋那里吃饭,今天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原本他应该在她洗完澡后再去冲个冷水澡的,但却鬼使神差的,今天却在她洗碗的时候把澡给洗了,他觉得自己是想早点休息,但也不可否认,他其实也可能是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着事,然后蔺宗麒就发觉一只不安分的脚在他后腰蹬了两下,动作似乎没有收住的打算,还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
“”
头都没扭过头,手就精准抓住一只作怪的脚,什么都没穿,小小巧巧的,皮肤很嫩,感觉一用力能会青了。
脚被抓住,身后传来女人娇笑声,又在他手里乱蹬了几下,蔺宗麒正犹豫着要不要松开手,哪知就见某人直接翻过身来,从后面一把将他抱住。
女人身体贴着他的后背,手从他胳膊绕过按在他胸口,还使坏的拿手指戳了戳,完了曲起两根手指,像跳舞一样往下……
蔺宗麒眼皮子一跳,忙伸手另一只手握住,眼睛看着窗外比刚才暗了的天色,向来沉静的眸子带了些动情。
这会儿,他再没发现她是故意的那就是蠢了,更何况他并不蠢。
可他又忍不住想到今天从六生产队听到的话,那钟家婆子在他走出门后突然道:“那丫头可不是个安分的主儿,不然那模样我家栓子怎么能娶到了她?还不是在外面乱搞被男人甩了,没人要才找了我家老实巴交的栓子,你可要看紧了,不然谁知道哪一天就跟人跑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希望不是真的。
蔺宗麒捏着她的手沉声道:“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一年到头在家也呆不了几天,这次回家一是升职,二是要为调职做准备,哪怕你要随军,恐怕也要一年后。”
声音压低了,说话时嗓子里带了点沙哑。
褚曦偏过头,将脸贴在他后背光着的皮肤上,微微垂下眼,不知道他怎么好好的说这话,也没多想,故作羞答答道:“妈说,要我给你生儿子。”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但却没安静多久,男人翻过身来。
垂下眼,他视线很好,哪怕是黑暗中也能看清她的模样,身前的女人皮肤白嫩,身上穿着薄衣,衣服似乎有点小了,将人裹着紧紧的,胸前的扣子都扣不上,隐约白腻腻的一团。
脸上一热,忙挪开眼睛,目光落在她身后的纱帐和墙上,视线有一瞬间的涣散,也不知想着什么。
褚曦偷看他,身子往前蹭了蹭,挨上他滚烫的身体。
趁他怔愣间,在他胸口轻轻嘬了一口。
然后笑着试探问:“你这次回去打结果报告吗?”
蔺宗麒没听到她的回应,便没开口。
褚曦察觉到他情绪不对,眉头微蹙,略一沉思就知道坏在哪里了,她脑子清醒,这人莫名奇妙说随军要等一年,听着是那么一回事,但话里话外好像怕她守不住寂寞一样,想到白天里他说自己去了趟钟家……
心里一突,随即想都不想就拿脚踹他,做出一脸恼怒的样子抬起头看他,气咻咻道:“你沉默什么意思?你们家彩礼都给了,我也住进了你们家,怎么,还想反悔不成?”
“告诉你姓蔺的,我虽然是寡妇,可却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前面那个丈夫长什么样我都没记住,那会儿稀里糊涂结了婚,当晚又来了月事,都没睡到一个被窝里去人就死了,平白无故当了寡妇,钟家婶子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还想把我卖给隔壁生产队的老光棍,要不是人家穷,我恐怕这会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你还好意思嫌弃我,我都没嫌弃你年纪大呢,性子又闷,也不知道心疼人,要不是妈动作太快,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你的。”
说完似乎觉得话有些过分,懊恼的看了他一眼,抱着男人的腰撒娇,“我都跟你睡一张床了,你再赶我走,我以后真的没人要了,而且……我屁股大,以后肯定生儿子。”
最后像是害羞,咬着唇不看他,但过了一会儿后手却不老实的伸出去解他裤子,一副要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样子。
“”
蔺宗麒原本抬起胳膊推她的手因为最后一句话停在半空中,她屁股大不大他不知道,反正压着他的半边软软身子挺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