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他的喉咙忽然很干,干到说不出一句抱歉的话。
而身边的姑娘已经装起抱枕一声不吭,甚至不怎么愿意大声喘气。
她,她把话听成什么了?
他抬起手稳稳的圈住她,把脸埋在她的后颈,低声道:“别跟我姓,你别跟我姓。”
一下说不想看到自己,一下又说不能跟他姓,席卷懒得猜他的心思。
她听着他犹豫的吞咽好几次,才发出一点能听的声音,“对不起卷卷,我就是想和你多说说话,下次不会这样了。”
“……嗯,知道。”席卷的回应简短,若不是天气冷了厚被子没买,她早把这个暖人的东西踹下地去。
这么短的时间,能和他闹起来到要吵架的地步,席卷也很意外。
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两人都可相安无事,但是现在就算时间很短,席卷也想和他闹一闹。
不和他闹,他以为别人没脾气。
相安无事,席卷一直在践行承诺。直到陆盛景沉沉睡着,腰腹被钝头的骨突捣了下。
“……”他睁开眼,席卷的手肘又重重的往后打了下,要挣脱。
睡沉的席卷很软,被困得翻不开身,喉咙“唔唔”的响,“你放开我……我睡觉要滚,你让我滚……”
想着她应该是又梦到自己对他生气,陆盛景吻吻她易受惊的后脑勺,“我没有让你滚。”
然,席卷被松开之后卷着被子滚到床沿的操作让陆盛景傻眼。
她又作死的往外滚,一只脚“咣”的掉到地上。
“嘶。”陆盛景头大的伸出手,连人带被的一起拉回来。这次把她拉回来,比之前要轻松很多。
睡得不错,席卷被生物钟唤醒,醒来时陆盛景不知道去哪儿了。
“陆卷卷,我提醒你最后一遍,”客厅传来陆盛景的声音,席卷抓抓头发,知道他去哪儿了。
“别吵。”他在用言语威胁哈士奇。
哈士奇怂着声音哼哼。
席卷揉着眼睛打开卧室门,只看到陆盛景穿着衣服把陆卷卷拽到眼前,用拳头威胁它。
而且陆盛景,看上去肤色有些深。
“……遭了。”席卷感到不妙,抬起眼镜挂到鼻梁上的手微微颤抖。
眼镜颤颤巍巍挂到眼前,席卷才看清在客厅恐吓陆卷卷的是什么东西。
“……”他在用拳头恐吓。
“盛……盛景?”席卷轻轻喊了一声,陆盛景回头,满身的腱子肉裹在西装外套下,拎着陆卷卷的后颈肉像拎小蚂蚁似的简单。
“醒了?”陆盛景微微侧首,气质雅痞当中带着暴力美。
席卷尴尬的在僵硬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来回应他,嘴不自觉的就瓢了:“你……你是一只……老鼠,不是,袋鼠?”
陆盛景“啧”了声。
她僵硬的笑着,不知道现在和陆盛景讲道理他能不能听进去,她说:“你会不会……吓到陆卷卷?它才几个月大。”
陆盛景不然自己做错:“哦?”
趁他不注意,陆卷卷嗷呜啃了下拽住自己的爪子。
手上的疼劲儿瞬间窜到大脑,陆盛景手一失力,陆卷卷挣脱了他,乐颠乐颠跑去席卷脚步欢迎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