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陆盛景脚站得有些麻,昨天晚上挤在这儿眯睡了一夜,“没……没有,我一看它的行为不受控制就跑到这儿来了。”
“你站了一夜?”
“卷卷,站着睡对四蹄动物来说是小意思,敏锐的察觉力是我们的基本技能,”陆盛景贴心的说,“可能会让你感到意外。”
“够意外了。”疲惫感瞬间下了头,席卷抬头看去,傻愣的狍子不敢下地。低头看,那只哈士奇脸都要在地上擦出火花。
泡沫颗粒轻浮而且易燃,席卷告诉自己不能生气,她吐了口气,说:“你们俩别把自己玩儿出什么危险。”
“你放心,”狍子带着微微发颤的腿跳下地站稳,“只是简单的狩猎游戏,所以我才没有制止。”
“……”席卷无语以对。
陆盛景看到她手上拎的水果,眼前一亮,“给我买的。”
席卷不酸不热的“嗯”了声,俯身把小哈士奇拎起来。
狍子凑热闹的把陆卷卷顶开,头伸到袋子里找水果,“我尝尝。”
“嘶!”席卷把陆卷卷拎高避开他的犄角,“还没洗过。”
“……”狍子愣住,随即尴尬的后退抬头,犄角戳破购物袋,把自己卡住了。
“卷卷……”他的声音一出,席卷手上的重量忽的一轻,购物袋嘶啦裂开两条缝,水果滚了一地,裹满白色的泡沫颗粒。
依旧购物袋卡脖子的狍子看着散落一地的水果:“抱歉。”
席卷无奈叹了口气:“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陆盛景有些疑惑,“应该是我的道歉才对。”
席卷看了他一眼,抬手拽住狍子的犄角,把他一起朝堆杂物的小房间拎过去。
“嘶,老婆别扯我的角,不舒服。”狍子撅着嘴,被姑娘连拖带拽丢尽小黑屋。
“让我静静。”席卷把他的天敌也放进去,“你们俩一起。”
“嘶,卷卷,别把我和它关一块儿。”狍子举起一只蹄子刚要表达异议,门就被席卷无情关上。
两只惹人烦的神兽暂时消失在自己眼前,席卷捡完水果后放空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唯一没遭殃的天花板。
“席卷啊席卷,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和陆盛景这种生物结婚?还养一只脾气和他一模一样的哈士奇?”
她顿悟。
悟不出来,也许又悟出来了,“我当初是不是应该在他第一次撩我的时候就上去抱他亲他告诉他我愿意我可以。”
“是啊是啊,”听见陆卷卷嗷嗷的狡辩声,席卷慢悠悠的悟,“后来亲了,就不热烈了么?”
她想,她对这个人,爱意不都是往上升的么?
难不成他的解药是恨?
“让他爱上我,然后甩掉他抢走他的狗?”席卷自嘲的勾勾嘴角,又遗憾的撇嘴,“有点儿舍不得……他的肱二头肌。”
小黑屋内,狍子和哈士奇是不能够独待一室的,一个是乳臭未干的猎食者,一个是食物链严格的理论践行家。
满地的泡沫颗粒,席卷不想睁眼看,“不生气,皱纹是长我脸上。”
困意一下子又窜上头,她缓缓阖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