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眼底瞬间起了一丝意外的光亮,“你怎么……会问我这个问题?”
卡壳之后席卷的脸颊有些泛红,她不信自己真和这个男人心有灵犀。
“我的双手被我太太夸赞过,剪出来的发型得到表扬是很正常的事情。”陆盛景给她打开副座的门,揪住她的衣袖把她拉上车,然后关门。
“先吃饭,理发师我联系好了,过去就可以安排给你剪头发。”
“剪完再吃。”席卷把饭包好放在膝盖上,系上安全带,“这样可以吃多一点儿。”
“这么相信托尼老师?”
“嗯。”帽檐下的嘴说,“你说我留长发好看?”
“啊,”刚启动的车瞬间熄火,陆盛景已经脑补出心情变好脾气变燥的姑娘在自己说错话之后的暴打发言人的场景,为了保障席卷的好心情和自己的脑袋安全,陆盛景偏头看着小帽子,扯个慌,“不是我说的,可能是你同事说的,你记混了卷卷。”
“你……”他翻脸够自然,席卷抬高下巴让他看到自己的不高兴。
“介意把帽子拿下来么?”陆盛景贴心的问,“每次看我都要抬下巴,累不累?”
“介意。”席卷依旧从帽檐的间隙看他,“多看看高处的东西,可以预防颈椎病。”
看高处的东西也不带像她这样把下巴抬这么高的,陆盛景轻笑了声。
把席卷送到理发店,她的发型意见全然是她独自和理发师沟通,陆盛景在一旁沙发等候。
等候时陆盛景不放心的盯着席卷被带去洗头,又被拉出来,然后姑娘朝他的方向看了眼。
陆盛景自然的转开眼神去看门外的为数不多的过客。
席卷不管他的脸往哪儿看,过去掰开他手指头,把帽子和眼镜一起放在他的手心里。
“……”陆盛景不管她怎么胡闹,看着门外路过的一只小宠物泰迪出神,嘴角卷起一个微微的弧度,大街上随手挑一只别人家的小泰迪都能够和陆卷卷联姻。
“盛景,”陆太太扯扯他的手指头,冰凉的触感让他回头看向她。
“什么事?”陆盛景明知故问,手指屈起来准确抓住她的手指尖,“太太。”
席卷淡淡的抽出手,指指他手心的眼镜,“心灵的窗户,我把窗户玻璃先卸这儿了,谢谢帮我保管。”
陆盛景反射弧迟钝的“哦”了声,看看眼镜片,审视之后嫌弃的啧了声,“玻璃质量不佳,丢了也不贵。”
“……艹。”席卷牙缝把脏话碾碎,“别弄脏窗户玻璃,毕竟我关上窗户看的第一个人是你。”
“行。”席卷转身去剪头发,理发师临下剪刀前,席卷回头看了眼陆盛景,他正用帕子仔细的擦拭眼镜,埋头仔细工作的样子很认真。
“自恋。”眼镜的主人自己口袋里都没有这些工具。席卷喃喃骂着他,让理发师开始剪头发。
骂骂他,再理个发,席卷心情甚好。
反之,陆盛景则有些焦虑,时不时都要盯着席卷看。理发师剪的长度不长,仿佛挑起姑娘的头发尖在上方剪了半分钟的空气。
但是看清几剪刀偶尔还是带下几丝碎发,陆盛景都无声的用牙缝倒吸凉气。
&nb
sp;理发一小时。
席卷的发型除了光泽度高了一些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席卷的心情明显由阴转晴,会对陆先生嘻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