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盛景派了司机来接席卷。
毕竟是要出现在别人镜头里的女人,席卷稍微用心的打扮了番。
当然,在装扮完毕之前,陆太太的妆容就曝光在陆先生的朋友圈里。
陆盛景不顾旁边聒噪的狗吠,去翻陆卷卷的东西,挑出最衬太太服装的牵引绳。
席卷看他挺重视出席这次场合,有些不忍拆开他的伤口,忍了忍,席卷还是下决心点痛他:“盛景,你现在的样子不太方便出席公开场合。”
陆盛景自顾自举高牵引绳与席卷的服装比对颜色:“我会带上我的驯养证,就挂在脖子上,虽然它会使我的形象大打折扣,因为挂牌的颜色和你的衣服不太搭。”
“不是这方面,”席卷解释,“你前脚才在社交平台呼吁拒绝圈养海洋生物,后脚你老婆就抱一只百分百的海洋动物在各大媒体面前招摇。”
“普通的社交活动而已,”陆盛景不紧不慢,“摄影机不会很多,他们想曝光我还差点火候。”
席卷攥了攥拳头:“你不觉得会很影响你的形象吗?”
“……嘶。”陆盛景手上的动作一顿,转而自然的把陆卷卷拖过来,套上精挑细选的项圈,半秒变脸:“怎么会?陆太太抱着一只可怜的小流浪狗出现在镜头面前,只能说明我太太很有爱心。”
勉强算他面子功夫,内心应该稀巴碎,席卷默默组织语言准备对他进行心理建设。
旋即,他不正经了句:“你可以直接把它扔在那儿,或者换一只流浪小泰迪回来,记得挑只毛卷卷的。”
“不是你变脸怎么比翻书还要快?”席卷的拳头攥得愈紧,他的心墙还需要别人建设个毛,分明拍一大板砖也没事。
陆盛景疑惑“嗯”了声:“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懒得和你理论。”席卷侧过身,留给他一个
无语的后背。
陆盛景继续装扮小哈士奇:“这是理亏。”
陆家的狗,不能丢脸。
陆卷卷唯二有毛毛的脑袋被陆先生简易做了冲天鬏发型。
狗被揣到席卷怀里,席卷嫌弃的把朝天竖的狗毛抚平。
“再见。”席卷和他道别。
她同意带走陆卷卷并不是想凹爱心人设,只是为了这可怜小崽儿的狗生安全。
车从城中拐入郊区,有些颠簸。
席卷望向窗外,距离路尽头不知还有多少距离,车开得还是慢。
她又看向司机,心想如果她坐在那个位置上,这段直道会直接飙过去,想着想着手心有些痒。
“啧,”席卷攥紧拳头,用指甲尖轻轻扎扎掌心,随后把手放在陆卷卷脑袋顶上撸撸。
也不知道陆盛景在干嘛,会不会孤零零的抱着被陆卷卷咬坏的大拖鞋坐在空荡的客厅地板上望着门。
可怜的小萌物,竖着抱烂拖鞋,眼巴巴看门等着妻。
“……不,是等狗。”席卷把宾语换成陆卷卷,“但是正常点儿想,他应该在忙工作。晚上就没看到他干点儿正事,白天再不干活他吃什么,难不成靠我养?”
绝对不能养,这种设想还不如让他望妻。
他陆盛景好歹曾经还是个不近人间烟火认真赚钱的精英,目
前对外依旧保持着这样的设定。
“陆盛景真烦。”席卷调出监控,监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