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席久安看个正着,但他只是处之一笑,一只带向日葵项圈的宠物与另一只宠物在争宠而已。
席卷低声:“我爸看到了。”
在席久安的视野里,陆盛景更确定席卷不能拎拖鞋打人,继续举着手方便被她抱过去,脸上多了分傲慢,微掀唇:“抱我。”
直截了当。
“……”席卷白了他一眼,世界观里那位高冷英俊的总裁形象荡然……仍艰难存了半分,“你和我的关系是可以搂搂抱抱的关系么?”
海獭呆萌的歪脑袋,垂下脸看了眼狗。
他的微表情在说,相比一只年纪小小就严重脱发的小犬,陆盛景百分百确信自己的地位能够超过它,绝对。
“我们物种都不一样。”席卷张开嘴轻吼,手指尖轻轻戳着陆卷卷头顶的毛毛玩儿。
“嘶,陆卷卷私自占用的是本总裁的资源。”陆盛景嘴一张差点儿露馅儿。
凭它一只流浪落魄街头、无意间一步登天踏入豪门的小玩意儿妄图抢占自己的资源。
陆盛景心中掠过一丝不屑:“不自量力的生物。”
若不是他闻不惯那小玩意儿身上的贫瘠味儿,加上怕陆太太生气,早把它涮洗干净,然后扔到北冰洋底下九十九米采挖出的冰沙上冻刺身了。
嫉妒之心一时上脑的海獭单手取下项圈,用花瓣敲敲醒陆卷卷的狗头,诓它:“飞碟。”
席卷看着陆盛景敷衍的逗狗:“……”狗也能信?!
然,陆卷卷瞬间被洗脑,被太阳花吸引着一路仰头,走到沙发上,跳跃着要去咬项圈。
陆盛景拿着项圈轻轻往左边迅速一抛,“追回来,”陆卷卷霎时头热的冲过去。
“蠢狗。”陆盛景把金灿灿的太阳花项圈套在脖子上,而后爬上沙发,窝在席卷臂弯里。
席卷脸呆呆的看着陆卷卷在墙角倔强的寻找失踪的项圈,那么小的一只,看起来又蠢又可怜。
海獭身上的毛毛干燥得差不多,毛绒绒的一大只,但席卷实在下不去手撸陆盛景,虚虚抱住项圈:“……你太重了,下去。”
海獭翻了半个身露出肚皮,掀开眼皮,用陆盛景的眼神看着席卷,低沉的开口:“陆太太,想必你没有忘记我们之间的协议关系吧?”
一只短小的爪子轻浮托起席卷的下巴尖。
“……”席卷微仰头,那根指头倔强的跟上去虚虚托着她的下巴尖,到底是谁忘记他们是协议夫妻?
席卷看着他,问:“我有这义务?”
陆盛景轻“嗯”了声:“很多时候,人类的宠爱会消除小动物内心的烦躁,多摸摸头,对宠物好。”
“陆太太,简而言之,”陆盛景转而用手掌圈住席卷的食指放在堆积了一层浮油的肚子上,“为了避免本总裁出现心理问题,你需要学学如何照顾好一只心灵脆弱的小动物。”
“声音小点儿。”席卷往厨房方向看了眼,林佳人和席久安偶尔会走出来拿东西:“……”
陆盛景低头以拳心捂住口唇尴尬轻咳一声。一时放肆,忘记收住声音。
席卷顿了顿,从兜里拿出手机,黑屏放在耳边,头往扶手一靠,仰脸看向天花板,大大咧咧的“喂”了声。
短发垂直甩在半空中的瞬间,席卷盯着天花板大声的喊:“陆盛景?!”
陆盛景只看到她的倒栽葱的下巴尖:“嘶,卷卷快回来,脑子充血会变笨。”
席卷自顾自的黑屏打电话,陆盛景觉得自己阻拦迟一步,她已经变笨了。
席卷另一手狂揉了下海獭油油的肚子:“什么,你骂我笨,我爸妈就在旁边,不怕我告你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