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号:原谅我不能在阳光下与你相拥。”
“……”
“陆盛景先生许诺在有生之年尽力给席卷女士一个(极其以上)孩子,如若陆先生不能在短暂的寿命里做到,星号,这个愿望可由席卷女士挑选的男人(们)完成。
井号,陆先生将向该男人(们)赔付二百五十万(每人),爱心。”
“……”席卷一字一顿艰难的阅读,想在口渴至极的时候吃一盘又老又硬的咸菜。
好好的条例细则上偏偏骚气的多了个括号来解释,读着括号里的内容,席卷却感到越来越渗人,后背发凉。
“你打括号干什么?”席卷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乱麻。
她看到过陆盛景写的公文或文件资料,条理清晰,有理有据,正式规矩。
这篇,只能说是兔子写的。
听着席卷阅读遗嘱,陆盛景向在听一场撕开他的伤口而后大把撒盐的审判,他低声解释:“温馨提示。”
“温馨么?”席卷顿时无语:“……我怎么感觉你这是在提醒我,我以后的生活都不会安生?特么还说要逢年过节掀开棺材板来看看我?!”
“……”小垂耳兔微撅着唇瓣,脑袋犟犟的,“特殊符号是我不小心踩上去的。”
“谁说特殊符号?”席卷头大的扶额,还好她提前看了眼,不然这份遗嘱要真的公之于众,她都觉得自己名字在上边丢人。
席卷要被他写的东西气哭。
为什么要有好奇心看他的这种东西?
为什么刚才看到标题的反应要那么过激?
席卷后悔这件事跟他认真的。
“好,看完了我没意见。”席卷合上屏幕,“我要去洗个澡,现在脑子很乱。”
“头疼么?”陆盛景一瞬间心疼,她突然接受这么残酷现实,肯定会头痛的。
小垂耳兔固执的站起来,两只兔爪轻轻摁住席卷的太阳穴,缓慢的回旋按揉。
“别想那么多,乖乖收钱用就好,乖卷卷。”小垂耳兔心疼吻吻席卷的鼻尖。
席卷感觉脑子更乱了,里头两三下就被
他的兔爪搅成一锅粥:“我想先去洗个澡,静一静。”
“好。”陆盛景尊重她深藏的奔溃,给她发泄的时间。
席卷去冲了个澡,对枕头上等待对她说晚安的兔子不闻不问一个半小时,才把那份遗嘱给的冲击缓和过来。
“快睡吧。”席卷靠在枕头上,小垂耳兔说了句晚安,拉起毛巾被盖住短腿。
席卷抬手关了灯。
她借着隐隐能见的光线看向枕头上的小兔子,说:“陆先生,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
“你的遗嘱可能因为恐吓受益者而被律师驳回。”
“……嘶。”小垂耳兔滚了两滚凑近席卷的脸,一股倔强气:“我很认真写的。”
席卷脑海里顿时出现陆盛景之前信誓旦旦说随手写写的公文稿子,简直天差地别。
“靠,”席卷轻轻拍了下额头,“别想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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