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狡猾的兔子。
“……得绝症了吗?!你这么补!”席卷瞪了他一眼,腰子那里不还是白花花的一片兔毛,也没见割肾的伤口,“还是已经萎了?!”
怎么能够质疑男人的能力?!兔子先生被席卷这话惊得一愣,兔耳朵霎时支棱起来:“我……”
但陆盛景转念一想,都是一只得绝症的兔子了,就不要惹她生气。在只能够在黑暗里躲在床底下陪她之前,还是不要再给她留下坏印象。
兔耳朵服输的落下来,陆盛景沉着脸:“不是,只是有一点点的……不举。”
“抱歉卷卷。”陆盛景低声说。
“……你给我道歉干什么?!”席卷耳根一热,他这人胡说八道什么。
陆盛景忧郁的抬起脸看她,认真的说:“第一次给你的体验,可能不尽完美。”
席卷的眼神是想直接红烧了这只肉少的傲娇兔,“……”
“但是别担心卷卷,”陆盛景的脸上又挂上一丝苦涩的希望,“人类的工具会弥补我的……缺陷,我会加紧学习这些工具的正确使用。”
“……嘶,”他还真说得出口,席卷把礼盒扔到他面前,轻吼:“陆盛景你给我闭嘴。”
“……”小垂耳兔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往门框里躲,两只小兔爪怯怯的扒着门口,下巴搁在兔爪上,“卷卷……”
“……”席卷的眼神带刀,狠冽的在他脸上刮了一遍,“陆先生请认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陆盛景“哦”了声,转头看着门框,兔爪在上班装傻的画圈圈,唇瓣委屈的往上撅起一个弧度,自顾自的小声对门框说话:“可你是我老婆……”
席卷攥紧拳头:“……你特么现在是只兔子,能干什么?!我总不能因为是你的家属,就纵容你欺负人
家母兔子!”
陆盛景画圈圈的手指一滞:“……”
“真不舒服就去检查。”席卷烦躁的扶额,而后卷起衣袖,去把他的滋补圣品全部拎进来。
在客厅堆了一个丘,席卷看着旁边显得更加渺小的小兔崽子:“你准备怎么吃?”
“当饭吃。”陆盛景随即拆出一盒包装盒较小的东西,现在他的能力也只可以拆开这个最小的。
里头是包装华丽的枸杞,陆盛景随手把盒子抱过来放在怀里,而后往后一靠,拉下口罩。
背靠着滋补大山,他拿起枸杞子,嗑瓜子似的放进嘴里。
“……操。”席卷实在没眼看,“我站在人道主义和生命平等的角度提醒你,别补炸了。”
“放心,”陆盛景抬头看了席卷一眼:“老公会注意分寸。”
席卷白了他一眼,“……没救了你。”而后去厨房给自己准备晚餐。
“……”殊不知席卷的这句话狠狠的刺痛了陆盛景的心脏,像一根很细小的针,不经意的扎进心脏,疼到不能自控。
没救了。没救了。这句话在陆盛景脑海里不断盘旋,席卷是医生,一眼就可以看出症状的严重性,她说的没救,陆盛景毋庸置疑。
望着席卷单薄的背影,陆盛景的心沉下去,没时间了,他抓起一大把枸杞绝望的往嘴里塞。
即使绝症使味觉减退,甚至在高质量的滋补枸杞当中尝到灰尘的味道,陆盛景还是咬着牙吃进去。
br>
席卷做好晚餐时,陆盛景已经打着饱嗝过去,口罩里鼓鼓囊囊的。
“你怎么又戴口罩?”席卷看了他一眼,把他拎到桌子上。
她给他准备了一盘胡萝卜块和一杯胡萝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