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倒在沙发上的姑娘明眸一笑。
陆盛景愣怔了下,随即缓缓半举双臂打开,少见的笑起来,柔声道:“是我过分。”
他笑起来,眼尾下出现一根细细的皱纹。席卷直起身,慢慢朝他走过去。可能真的有些晕,走路身体有些晃。
她有些困难的走近过来,陆先生眉心一蹙:“陆太太,请站稳。”
“……”席卷听话站稳,额头轻轻抵在他的心口,然后抬手环住他精瘦健康的腰,轻轻抱住他,身后有力的臂膀围过来。
她身上浅浅的香水味混合着酒精的酸涩,陆盛景俯下身,贪恋的嗅了口。
“陆先生今晚睡床吧。”席卷低低的开口,“用枕头堆三八线很幼稚,豪门阔太太的生活不合我胃口。”
“嗯,”陆盛景的喉咙动了下,随即松开了她,“太太还有其他的事么?”
“有啊。”席卷微仰起脸,陆盛景确定了,她脸上晕开的是腮红而非醉意,“请你低下头。”
“嗯?”陆先生饶有兴趣的弯低凑近她。
席卷单手牵住他的领带,在手上绕了两圈,而后借着领带踮高脚,妖艳的唇瓣轻轻贴了上去。
先婚后爱太复杂,席卷没太多耐心看个五十二集的细水长流,看眼前漂亮的生物顺眼,就上了。
“……”陆盛景站着不动,任她的动作。
“解除诅咒这种理由我可不接受。”鞋跟轻轻放回地上,席卷抬手用手腕满足刮了下唇瓣,“陆先生,这支口红不防水,而且容易脱妆,请卸完妆再睡。”
说完,席卷弯腰用手勾下高跟鞋提着,赤脚去穿拖鞋。
陆盛景抬手刮了下唇瓣,手上的痕迹艳得似血。
“呵,跟要吃了我似的。”陆盛景盯着手指,忽然很想笑,“喂,陆太太,借几滴卸妆水用用?”
“……”
陆盛景冲了个澡,出来时,席卷已经卸完妆换好睡衣,在涂着他买的药膏。药膏效果不错,红疹消失的趋势很明显。
“卷卷,不洗澡么?”陆盛景擦了两下头发。
“今天太累,不想动。”席卷收好药膏,然后提桶去接了半桶热水,放在梳妆台前,拿了本书边看边泡脚,全然把刚刚啃别人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她属鱼么?陆盛景觉得她是,一条很能喝的鱼。
“卷卷,”陆盛景换了睡衣坐在床沿,“你没有其他的话和我说么?我好不容易撑过一个月变回来。”
席卷把书翻页,泡软的脚在热水里咕唧动了下:“客我请了,账单在包里,你去查。”
陆盛景:“……然后呢?”
“请接受你的人设,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保证心理健康。还有不要乱吃东西,”
席卷又翻了一页继续看,淡淡的说:“别让我在你嘴里尝到其他的味道,记不住我就用手术刀把我名字纹到你的唇上。”
“嘶。”陆盛景的嘴唇抽了下,她不属鱼。
席卷静静的看书,到脚下的水变冷才把未看完的那本书折了一个角落,合上。随后拎桶去倒水。
换下衣服,席卷身上只有些酒味,躺在枕边,萦绕在身边,陆盛景盯着夜色下的那张侧脸,“卷卷,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席卷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倦。
“你们的手术刀,是不是不可以随便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