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发丝悉数搭在她的脸颊上,一缕绵绵的搭在她的唇瓣间。
一忙起来,席卷便没有太多心思打理自己的形象,娇俏的脸现在色彩淡淡的。
“嘶。”血族大佬靠过去,依稀看得到藏在发丝下的脸没有多少血色,有些不健康的白。
沙发上没有枕头,她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姿势不太舒服,却又因懒得起来而烦恼的蹙眉。
“卷卷,回房间去睡。”陆盛景落在她的手背上。
头一挨到柔软的沙发,困意瞬间涌遍四肢百骸,席卷用剩下的力气和清醒蹬掉拖鞋,纤细的小腿往上一台放在沙发上,整个人缩了缩。
陆盛景往沙发另一侧看到席卷冷白的双腿,被充满花香的空气抚着,“……陆太太?”
夏天,她换的是单衣,薄薄的丝绸裹着月白的肌肤,光滑柔顺的丝质睡裙看起来没有一点温度。
席卷凉薄的嘴唇吝啬的“嘘”了声,眼皮悬了铁似的难以掀开。
脑子已经没有办法处理听到的信息,里头的内容模糊成一团。有陆先生低哑好听的声音,有陆先生英俊的面庞和他怀里盛放的花,有他的唇,有他喊的“卷卷”。
有他吮吸血液时的贪心和自己不受控的怦然心骤,血肉连着肌肤,开始慢慢的酸痛。
都是他在。
席卷此时说出的话没有经过任何思考:“我就在这儿,给你吃。”
声音绵而软,唇瓣哄哄对方似的弯起来。
“……”陆盛景的心率一下子冲上去,沙发上的女人的确漂亮得招蜂引蝶,像她买的九里香,此刻冷漠的散发着香。
陆盛景很想把这个倔强的人抱到卧室去让她躺得舒服些,但以他现在的身体,连给她拿一块薄毛毯的能力也没有。
看席卷的样子,不睡到自然醒是不可能的。
穿得薄,很容易睡寒。
某人的抵抗力还不至于强到无坚不摧,陆盛景回到卧室,呼出拨号盘:“于薇。”
电话簿显示出联系人“于薇”,名字之下有一串小字提醒:“一年内您只与ta联系过3次,是否将对方归入组:陌生人。”
“喂,我刚下飞机。”通话刚一接通,便传来一个靓丽明艳的女声,“你到哪儿……”
行李箱欢快的滚动声,伴随着轻奢品牌的应季高跟鞋踢踏在地上的声音,足以看出对方接到电话的兴奋。
“嘘。”陆盛景冷漠的打断对方欣喜的尾音——“啦?”
行李箱滚动的声音渐渐消失,对方陷入沉默:“……”
“想不想见你嫂嫂?”陆盛景依旧冷漠。
“想!”行李箱的声音再次传来,高跟鞋再次踢踏出声,“你把嫂嫂也带过来……”
陆盛景:“没有。”
“……啦?”对方再次陷入一片静寂。
陆盛景不想过多解释:“过来帮个忙。”
“……”
“你嫂嫂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不在家,你过来给她盖被子,半小时之内。”陆大总裁直接了当。
对方涂得妖艳的红唇正要说话:“……”
“再给你15分钟,把身上的香水味洗干净,换双平底软底的鞋,耳坠和手镯全取了,吵到你嫂子,你知道后果。”
陆盛景命令的口吻不容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