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脑子依旧一阵嗡的回响,拉开椅子要坐下去,没算准距离踉跄了下,差点摔到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白茶回过神,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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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围巾取下来我看看。”席卷说。
“嗯,好……”白茶犹豫着把围巾一圈一圈的取下来,露出脸。
左边下半张脸肿了一大块,右边眼睛肿了起来,脸上有几个鲜眼的红点。
整体上再加一层新鲜的鼻青脸肿,像是被打的。
“被蜜蜂蛰了?”席卷戴上检查手套,起身过去替他检查脸部的情况。
“……不知道,昨天夜里我一直听到嗡嗡嗡的声音,但是开灯了又什么也看不到。”白茶说,“然后醒过来,醒过来就变成这样了。”
看完伤口的情况,席卷好像明白了什么,边取下手套边坐回椅子上继续问:“红疹像蚊子咬的,但不会这么肿,其他情况呢?”
“这……”白茶重新围上围巾挡住脸,不敢直视席卷的眼神。
“这是医院,你掏钱,我完成我的工作任务,在这儿我不会带有任何私人恩怨。”席卷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直截了当的问:“和别人闹冲突了?”
白茶支支吾吾的“嗯”了声:“昨天没睡好,我就去……就去找林哥要个说法,然后就……就这样了。”
林哥即林子安,房东,白茶所住的小区全是他的。那人东南西北都漂过,混了一身臭脾气。
人对他好他对人好,人找他麻烦他不把对方当人。
三更半夜,白茶带着脸上的几个小疹子一怒之下去踹房东的门找他讨个说法。
林子安半梦半醒,手里提着一把扳手,打开门,没睡回魂似的眨眨眼:“抢劫噻,等我睡醒再抢得行不?”
白茶怒气冲冲,几乎要跳起来:“林哥,你房子里有蚊子,吵得我睡不着,你管不管?”
“有蚊子你拍死它噻。不是什么大事,夏季蚊子肯定要出来活动,它们种族又不是灭绝了。”
林子安抬手把住门要扇过去,但那个人仍挡在门口趾高气昂:
“这不行,你小区里的蚊子咬我,我今晚是睡不着了,而且脸变成这样怎么出去见人,明天怎么去工作?你是不是应该赔我精神损失费?”
“我不是人迈,我能看别人就不能看迈?”林子安扔掉扳手,用拳头把他揍了一顿。
然后还了他的押金,让他连夜卷铺盖走人,去一个没有蚊子的美好小区。
“下次别这么冲动。”席卷淡淡的说,“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消肿消炎需要四五天,给你开了消炎的药,每天早晚各涂一次,去药房拿药。”
席卷把单子递给他:“防蚊的事情自己解决。”
白茶接过单子,犹豫了下,问:“席姐,这附近你知道哪里还可以租房子吗?”
临近租房小区多数都是林子安的地盘。
“不知道,”席卷有些头大的摁住太阳穴:“上网查查吧。”
“……”
接诊完几个病人,空下时间,席卷把罪魁祸首放出来。
“陆盛景,你咬人了?”
“没有。”血族大佬傲娇的抱起胳膊,“他那种人的血质量太低,不配让我碰,我只喝我夫人的血。”
“……”席卷知道了,某大佬只是在旁边煽风点火,也够损的。
“这次做的很好,下次别做了啊。”席卷说。
系统显示有新病人挂号,席卷示意陆盛景回口袋里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