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要把盒子放到床头柜上,盒子忽然嗡嗡个不停。
“你想干什么?”席卷把盒子放在眼前。
“今晚是什么日子,你居然让我睡这里,我们应该同枕共眠,相拥度过这美妙的一夜。嗡嗡。”
蚊子君抗议的拍拍将二者隔开的透明墙。
“我们结婚是昨天的事,我怕忍不住拍死你。”席卷说。
“把我放在你的枕边!”委屈的新郎作出最大的让步。
“你保证不发出任何声音吵我。”
“保证,我发誓。”蚊子举起两条蚊子腿示意发誓。
席卷看看他:“嗯哼。”蚊子又举起两条胳膊,“剩下两条是腿。”
“嗯。”盒子被放在枕边,席卷拿起一只小瓶子,朝胳膊上呲呲的喷。
“你喷什么了?”陆盛景十分不喜欢这股奇怪的味道。
席卷笑笑,“防蚊喷雾。”
“你这是……谋,杀,亲夫。”蚊子安分下来,静静的待在盒子里。
席卷网购了一箱防蚊喷雾,然后倒头睡觉。
落在银色的戒指上,纤细的小胳膊探进去又落寞的收回,而后全部的小细腿牢牢抱住银色大圈。
总裁仰头……强有力驱蚊膏,百分百驱蚊。
反着的句子轻易被认出,陆盛景首次因为“学识渊博”而烦恼。
新婚之夜居然这样度过,总裁有些伤神,可怜巴巴顺着戒指挪到靠枕头的一边,隔着透明的一块空间看着新娘的侧脸:
“卷卷,爱而不得,我已经尝到虐恋的滋味。”
……席卷睡得熟了,往一侧翻身。枕头蓬起来,挡住她的脸,只看到脑袋上的一层毛毛。
“嘶,别让我看不到……”话未说完,席卷又滚了滚,完全在眼前消失。
总裁心碎了一夜。
次日,蚊子先生早餐吸得特别慢,贪心的扒在白皙的手背上。
“嘶。”两根手指围成圈放到蚊子背后又收回,反复三次。
席卷戳戳虎口处的皮肤提醒:“陆盛景,快点儿,我还没洗漱。”
“嗡。”蚊子飞走,留下的痕迹格外红,“涂点儿药,你这个人总照顾不好自己,害我担心。”
“我这样不都是因为……不会照顾自己么。”席卷满脸黑线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