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拖鞋声立刻停了,传来冯晓强无奈的声音,“姑奶奶,你又怎么了?不是要我给你开门么?”
“你现在穿的什么?”
“睡袍啊!”
萧翎愣了愣,看着自己雪白的肌肤,脸上不自觉的一阵燥热,想像着冯晓强裸露在外的肌肤,头脑一阵发麻,使劲的摇了摇头,末末了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愤愤的骂了一句,“萧翎,你在想什么?!”
“喂,快把衣服换上!”
“换衣服干什么?我们要出门么?”冯晓强纳闷的隔着门道。
“叫你穿你就穿,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冯晓强在里面纳闷不已,大晚上的换一身西装革履,难道有什么约会?难道?萧翎想让我做她的男朋友去出席什么重大聚会?冯晓强想入非非,不可能啊?她那么凶,还欠朋友一屁股的债,怎么可能有什么朋友聚会?他伸了伸懒腰,想就势倒在床上。
“喂!好了没有?”
冯晓强脚下一滑,差点就摔倒,忙不迭道,“没……还没!”他慌忙跑过去翻出他的西装手忙脚乱的穿起来,母老虎可不好惹,不过这右手包得跟玉米棒子似的,行动还真是不方便,半天才穿好,领带是歪的,衣服半边袖子都还在空中漂荡,怎么看怎么像落魄的公子。冯晓强无奈的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笑了笑。
“喂!”
“好了!”还没等萧翎继续,冯晓强抢先道。
“那现在转过身去,趴在床上,脸埋到被子里,闭上眼睛,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
“不是吧?老大,你又搞什么啊……”
“叫你做你就做,再废话我阉了你!”
冯晓强立马不敢说话了,紧闭着嘴巴,像一只蛤蟆一样趴在床上,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一双眼睛紧闭着,挤出几条鱼尾纹来,“好了!”他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知道,自己要是不照办,另一只手也会变成蚕俑。
一片宁静中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然后是翻箱倒柜的声音,要不是刚才萧翎一直跟自己在讲话,他一定以为家里来了小贼。“萧翎,你在干什么啊?”他微微侧了侧头。
“不许动!”萧翎忽然很紧张的跑了出去。
冯晓强就那样呆着,许久才又听到脚步声,这次的很洒脱,不似上次那般偷偷摸摸,“我可以起来了吧?”
没人回答,冯晓强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回答,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一个大男人像只青蛙似的趴在床上,屁股高高翘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老婆要打他的PP呢。他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萧翎穿得严严实实的坐在书桌前看书。
“喂!你有没有搞错?进来了也不说一声,耍我呢?”冯晓强气得嘴角鼓成鱼腮帮子。
“我又没有让你不要起来,是你自己笨嘛,怪不得别人!”萧翎一边轻轻翻书,一边偷笑,真没想到这个大男人这么可爱,心里不禁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从最初的色狼,到后面的慢性子,到现在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看见他像孩子一般的叫唤,萧翎的心里就很甜蜜,仿佛小情人在斗嘴耍闹一般。
“萧翎,你……”冯晓强伸出左手食指,愤愤的指着她,终究还是按耐住了火气,深深呼了一口气,“说吧,穿这么正式,要去哪里?不会是要和我来个浪漫的约会吧?”冯晓强凑到萧翎的眼前,鼻子几乎就要顶到萧翎的眼睫毛上了。
“去!”
冯晓强的脑门就挨了重重的一记,定睛一看“《金瓶梅》?你也看禁书?”
“迂腐!”萧翎打了个转,抱着书,舒畅的躺倒在床上,举着那本金瓶梅看得专情。
冯晓强抚摸着脑门,气得咬牙切齿,他想他上辈子肯定是欠了这个女人的。管那么多呢,既然不出门,那睡觉好了,他伸手就要扯掉领带。
“你干什么?”正在专注看书的萧翎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了冯晓强扯领带的动作。
“换衣服睡觉啊!”冯晓强压根就没想到身边现在坐着的是个女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淫贼!”那本金瓶梅就朝着冯晓强的脑门直直的砸了过来。
“啊!”一声闷喝,冯晓强的脑门上又多了一个包。“搞什么啊?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他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心里画了不下一百个圈圈诅咒萧翎嫁不出去。
“不许脱!”萧翎冲着冯晓强怒目圆睁,娇脸微红。
冯晓强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人家怕我轻薄她啊,他伸了伸懒腰,“放心,我一向对飞机场不感兴趣!”
“找死!”萧翎扑上来,照着冯晓强的左肩就是一口。
“啊!!”看来这女人真的是属狗的,隔着那么厚的外套、毛衣、还有保暖内衣,冯晓强还是感觉到一阵绞痛,估计牙印也不会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