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萧翎惊愕的大叫!
贵公子抹了一把从头顶一直往下掉的乌黑药渣,看了看满手的黑色药汁,苦笑一声,“对啊,就是我!”
这会萧翎看清楚了,千真万确,贵公子就是曾经救过自己,又帮自己变身的垃圾公冯晓强。她尴尬的笑着跑下楼,不停的道歉。
司机出来的时候,冯晓强从头到脚都已经乌七抹黑了。司机错愕的看着冯晓强,“少爷,你这是?”
“没事!”冯晓强抹了一把鼻子,哧溜吸了口空气,阿嚏——
“什么味?”冯晓强冷得直打哆嗦,萧翎在一旁尴尬的看着他,“要不上我家洗洗?”冯晓强笑着点头,就要往萧翎的小屋子里钻。
“少爷,少爷!”司机在身后叫。
“你先把房子收拾好,我马上就来。”
进了萧翎的小房子,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扑鼻而来。冯晓强向来对中药味敏感,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擦了擦鼻涕,“萧翎阿,你这屋子里都是什么味阿?”
萧翎尴尬笑笑,“没有阿,我怎么没闻到?”
冯晓强吸着鼻子闻了闻,再摸了摸头皮上的药渣,放到鼻尖闻了闻,“就是这个味,这是?中药!!萧翎,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他一连串的问了三个问题。
萧翎噗哧笑出声来,“你一连串问这么多问题,我要回答你哪个好呢?”
“都答,都答!”冯晓强激动的盯着萧翎。
“你还是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吧,都答,我看你是找打!”萧翎抡起拳头在冯晓强面前晃了晃,面带微笑。
冯晓强像个孩子一般笑起来,推开厕所的门,钻了进去。
这么小的地方,转个身都成问题,比起家里那个一百平米的大浴室,还有那舒坦的浴缸,冯晓强尴尬的皱起眉头。真是自找苦吃!他开始脱衣服,厕所那扇破旧的窗子在北风的吹拂下瑟瑟发抖,冯晓强也跟着颤抖了两下,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层。他抱着身子,拧开热水器,心想,热水下来,全身就会暖和起来的。不曾想,热水器里出来的竟然是冷水,懂得他尖叫起来。
萧翎在门口听到他大叫,吓得凑到门边不停的敲打厕所的门,“怎么了?”
“水——水——是冷的!”冯晓强咬着牙哆哆嗦嗦道。
“你说什么?”隔着门,萧翎只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根本就听不到冯晓强在说什么。只一个劲的拍门,“冯晓强,你没事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水气缭绕,寒气直逼入冯晓强的骨子里,他哆嗦着站起来,关掉热水器,牙齿已经开始打颤,不管三七二十一,拿了毛巾将湿漉漉的身子擦干,吸了吸鼻涕,正要穿上衣服,这才发现,刚才没注意,衣服全部都被冷水打湿了。
不是吧?难道要他赤身裸体的出去?萧翎非把他当色狼不可。经过这一番冷水的洗礼,冯晓强算是彻底明白了,美女是不能随便接近的,否则下场将不堪入目。萧翎还在外面使劲的敲着门,“喂,还活着吧?活着就叽一声!”
“叽——”好尖锐的叫声,萧翎慌忙捂住耳朵,甩了甩手,“哎,懒得理你,没死就继续洗,我先出去晒太阳了,大好天气,不能浪费资源。”
冯晓强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对了,电话。他翻遍了整件衣服,才找出手机。一看,傻眼了,连手机都进水了,想搬救兵都难了,看来只能求萧翎把司机找来了。
“喂——”他使劲的拍着门。“萧翎,你在不在啊?”
他哪里知道,刚才李娇一通电话过来,说是让她去取钱,李娇前几天给她投资的十万块,不过两天就翻了一番,变成了二十万,还了李娇十万,还有十万。萧翎高兴得什么也顾不上了,穿着拖鞋就往外跑,哪里还记得厕所里有一个人正在受苦受难。
冯晓强拍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理他,正当他要绝望的时候,房东太太拿着一把拖把噔噔噔就往楼上跑。冯晓强听到脚步声,以为是萧翎回来了,高兴的拍门,“萧翎,快给我拿件衣服,我快冻死了。”他现在真是后悔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让萧翎给自己拿件衣服来,现在他只能抱着湿衣服遮住身子,在墙角处瑟瑟发抖。
房东太太耳朵不好,只听到有男人的声音从厕所传来,以为是毛贼,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拿起桌上的电话就报警了,她生怕厕所里的毛贼趁自己不在偷偷溜出来,找了根狗链子,从外面紧紧的拴住了厕所门。
链子铿锵作响的声音传到冯晓强的耳朵时,他才发觉事有蹊跷,使劲的拍着门,“萧翎,你搞什么,快开门啊!”
房东太太一脸阴笑,“你这毛贼,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跑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