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客气。萧翎一直盯着老太婆手里闪闪发亮的翡翠镯子,心里冷冷的。
一阵风吹过,萧翎打了个喷嚏,口水全扑到老太婆的脸上了。
“哎呀,真恶心哪!”老太婆一边拿手擦着脸,一边厌恶的退开来,“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总之,三天之内,不交房租,走人!”
三天,萧翎算了算,再过五天自己的工资也到手了,到时候就可以交上房租了,不用再听这个老太婆叽叽喳喳。这个老太婆虽然说嘴巴硬,但是到时候自己来个死皮赖脸,软磨硬泡,相信再多等两天是不成问题的,对于这种耍赖皮的事件,萧翎都已经习惯了。她懒懒的关上门,泡面都已经成面糊了,将就着吃点吧,脸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胡乱吃了几口,她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梦里面有一大堆的钱向她招手,美得她开怀大笑,笑着笑着就醒了。萧翎恨恨的拍了自己的脑门几下,怪自己在梦里笑得太厉害了,要不说不准这会正抱着那堆钱四处炫耀呢。
萧翎总是想,如果有了五百万,她会怎么花,首先买一幢大房子把她的老母亲接到身边,请个保姆伺候着,这可不是因为她不想照顾老母亲,而是她还是要工作的,她可不想有了钱就成天闲在家里,她要继续她的梦想。其次就是给自己买一整套的影碟装备,要最好的,她要在家里完成她的歌唱梦想。第三,她还没想好。一看萧翎就是特容易满足的人,想着这么点点就已经乐得合不拢嘴了。
手机响了,是马经理打来的。萧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心里愤愤不平。“喂,马经理,您好,请问您有什么吩咐么?”她极尽温柔道,声音嗲得自己都发杵。
“哦,翎翎啊,你的伤势还好么?”马经理假惺惺的问候道。
“托您的福,没大碍!”
“那你现在可以来湖滨花园替我挡挡酒么,这个马老板可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人家可是海量,非要跟我喝,你看……”
萧翎气得差点就要把手机给砸了,她定了定气,努力的克制心中的怒火,轻声轻气道,“不好意思啊,马经理,我也很想帮你挡酒来着,可是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在伤势没有好之前,千万千万不可以沾一点点的酒水,否则脸上就有可能会留下疤痕,你也知道,女人的脸就好像她的命一样重要,没有了脸,还怎么见人啊!”她嗲声嗲气的娓娓道来。
“那好吧,好好休息,快点好起来,我没有你不行啊!”
挂掉电话,萧翎没好气的坐到床边,当我是足球呢,需要的时候捧在手里当宝贝,不需要的时候一场踢开,有多远,巴不得踢多远。
萧翎突然想起那个富家公子冯晓强这两天都没有来看过自己了,难道对自己真的没有意思?七天期限可是快到了,既然自己也相通了,不想死了,那就得想法设法活着不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冯晓强的电话。
嘟了半天也没有了接,她垂头丧气的准备放下电话的时候,那头有人接起了电话。
“喂,玩失踪啊?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死了呢。是不是要我贴张寻人启事你才肯出来见我啊?”萧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拿起电话就想损他一顿,可能是更年期提早了吧。
对方半天没反应,突然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浑厚且富有磁性的声音,“小姐,请问你找哪位?”
萧翎愣了半天,硬是没有反应过来。“对不起,打……打错了……”她像一个小孩一般慌慌张张的挂掉电话。
没理由啊?那天打的分明就是这个电话,为什么?算了,萧翎在搞不清状况的时候,最喜欢跟自己说算了,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这种人一般是害怕深入研究,缺乏面对现实的勇气的。但萧翎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自己这样是积极面对生活的一种表现,不仅可以撇开不必要的烦恼和麻烦,还可以延年益寿。她沉浸在自己的谬论之中,倒在床上,这一次,睡得很香。
“张妈,少爷去哪里了?”冯扬威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张妈慌慌张张的跑进了冯晓强的房间。
“老爷,少爷他刚才说有事,出去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少爷没有说。”张妈战战兢兢道。
冯扬想发怒,终究没有,挥挥手,张妈退了出去。
他拿起冯晓强床头边上的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上面有自己的妻子,冯晓强,冯倩倩,还有自己,那个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不知道有多开心,真没想到一双儿女都长大了,翅膀也都硬了,都不听话了。这个家,冷清得就如同关押犯了眼中过错的妃子们的冷宫一般。父慈子肖的表面下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沟壑。
晚餐时间到了,一家人都坐齐了,唯独一张椅子空着,那是冯晓强的专座。
冯倩倩一直低着头不停的拨打着冯晓强的电话,没人接,最后干脆直接来了个关机,冯倩倩焦急的偷偷看父亲的脸色,心里七上八下的。
灵儿倒是聪颖,不停的问冯扬有关于武汉的风景名胜,以此来达到分散冯扬注意力的目的。
短时间内倒是起效,不过他们已经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了,还是不见冯晓强的人影。饶是灵儿这般能说会道,好奇心极强,也找不出话题了。
冯扬淡漠的声音清冷如玉一般响起,“张妈,打电话给警局的张局长问问是怎么回事?”
张妈哪里敢怠慢,拿起电话就拨,警局那边很快就有人接了,几番问话,张妈挂了电话,一脸为难的看着冯扬,“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