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敌客家的大厅中。
萧然上辈子算的上十分丰富的阅历没有让他做出一些有失礼数的事丢人,可是在这么强的杀气威压中他几乎希望自己丢脸地大声认输或者干脆点昏过去。
这两个人就不能消停一下吗?终于知道那个老人就是伊耳谜的祖父桀诺。揍敌客之后,突然又来了一个直鼻方口长相粗犷的银发青年,二话不说两个人对视一眼就开始对自己施压,到现在已经将近20分钟了……。真的不行了,如果不反击,这样下去非死不可……
“啊,啊。小子不行了,想用念了。”那个银发的男人略带开心的口吻说道,那双深邃的眼里看不出他的情感,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是褒是贬。可萧然也管不上那么多了,在他们同时撤掉念压之后就这么干脆的坐在了地上,恢复自己所剩无几的体力。
“伊尔迷当初测试的时候才16分钟不到,这孩子不错。”桀诺没有吝啬自己的夸奖,和善的看着十分狼狈的萧然露出笑容。
当初?估计是几年前的事吧,萧然自嘲,当初自己遇上他的时候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证明那时他就远超自己,两个月的临时抱佛脚就觉得自己能超过他这样自大的想法暂时放进回收站比较好。但是不是说自己就放弃了比较,超过的日子总会到,只是需要等待,萧然对此毫不怀疑。
“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席巴。揍敌客。伊尔迷的父亲。”银发的男人冲着萧然点了点头总算是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
“萧然……。”萧然有些不习惯自己突然改变姓氏,但是寄人篱下,该退步的就要退这一点他还是懂的,“萧然。揍敌客。以后请多关照了。”
倏地,面前两个男人再次对视都笑出声来。
是夜。
再次见到那个狠敲自己一笔的男孩,又是让人没有好印象的地方,没有好印象的事。
第一次来这里就要受刑讯,萧然不知道这个家族还有这般残酷的训练方法。但是的确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承受能力、耐力、抗击打能力都很重要。毕竟在保密性如此之强的杀手行业,要是随便受几下拷问就把雇主的信息抖出来,这样的“杀手”根本不算是真正的杀手,而且等着他的绝对是死路一条。
虽然对被人打有些抵触心理,但是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既然是规定,这一家人都应该是这样过来的。自己既不是哪国的王子,也没有超过这个家里以任何一个人的实力,所以并没有什么理由可以例外。
鞭鞭到肉……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小瞧了这个看起来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
“第一,不许发出叫声。”伊尔迷面无表情的说道。
“呲啦——”又是一鞭。
“第二,不许流泪。”他接着说道。
“呲啦——”
“第三,不许求饶。”
“呲啦——”
“第四,没有坚持到极限不许昏迷。”
“呲啦——”
“第五,………”
“呲啦——”
萧然只觉得自己完全被那个冰冷的声音震慑住了,这算什么,规定?难道他也是这样过来的?别是报复自己不还钱还住到他家蹭吃混喝吧?
萧然努力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想东想西,想要无视那一鞭比一鞭来得汹涌的刺痛。可是效果不大,还是只能靠毅力硬撑下去。
已经30分钟。初次的刑讯总算结束。没有一处皮开肉绽的地方,全部淤青,没有损伤丝毫的表皮。真是好技术。
萧然的身体此刻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但是可恶的神经却异常强韧没有把神智抛开。他的神经系统的自我修复能力明显的在越变越强,尤其是掌握了念力以后,本来的是普通人的一百倍瞬间加倍,变成现在的200多倍,足够让自己一边受伤一边修复。可惜只是不痛而已,体力一样消耗的精光,疲惫感让人恨不得睡个几年,而且淤青还是会停留在那里一个月,慢慢的以正常的康复速度康复。
当然,这个世界的普通人身体的康复速度和原来世界没有什么差别,但是会念的人的身体康复速度就可能会加快。不过什么事情都是因人而定,有的念能力者可以用正常人一般的时间就复原,有的可能和普通人差不多,虽然没什么依据,但在他看来应该是这样。
“能动吗?”伊尔迷雌雄莫辩的声音在偌大的审讯室里回荡,萧然早没力气说话回答他,只能勉强的睁开眼,然后无力地阖上。希望不要当做是肯定的回答吧,如果真以为自己还能动的话,自己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从这几根铁链子上下来了。
“……。”伊尔迷大大的猫瞳注视着挂在链子上的萧然,没有动静。萧然有些失望,可具体为什么,他不知道。
难道心里就觉得这个敲了自己300亿的男人一定会救他?为什么会有这么肯定而且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些疑问充斥了萧然的大脑,身体却猝及不妨的被解开轻易地被人扛了起来。
果然救了。萧然心想,可为什么是果然,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理所当然的想法。但是莫名的很不想思考这样的问题的萧然果断的抛弃了继续思考下去,就任由自己被伊尔迷扛着出了刑讯室。
“完成任务。”伊尔迷对门口站立的祖父汇报道,“但是失去了行动能力。”
“恩,那下次加20鞭。”结果在桀诺的意料之中,不用念力的萧然的体质比上伊尔迷的还是稍微逊色了一点,毕竟伊尔迷在第一次受刑之后都是自己走回房间的。
“那我送他回去了。”伊尔迷指了指肩上像一滩泥巴一样的萧然,然后迅速地再次扶住,像是生怕他从自己不宽的肩上掉下去一样。
“去吧。”桀诺把那个小动作看在眼里,却没有多说什么。萧然这样性格和天赋的孩子,以后不会成为伊耳谜的弱点这点倒是无可厚非,既然这样,就不管了,等以后再说。桀诺这样想到,转身便离开了这个有些潮湿阴暗的地方。
一个小时后。萧然的房间内。
“你不走吗?”萧然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可以说话,开口就是逐客令一般的话语让某个面瘫的脸僵了一下利落地转身就准备离开。
“我,我不是赶你走啊。”萧然觉得自己词穷了,这厮就是自己的克星,“我是想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明明就是个标准的杀手,却给自己一种没有那么冷漠的样子。就像是带了一张面具,隐去了所有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