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归干了一大口竹叶青压压惊,而后扫视支起下巴聆听的程伯与秦隐一眼,神色晦暗的道:
“也是我命不该绝!有幸碰到富有正义感的武林人出手救我一命,否则,恐怕我也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秦归,莫非你也被那些虫子……?这么惊险的事我怎么没听你说过?”秦隐一脸后怕的询问。
秦归苦笑一声,当时急着找回大皇子,哪里敢提这茬让你分心。
“当时我仗着有身过硬的功夫,于是壮起胆子跨进房门凑前去细瞧那些小虫究竟是什么东西?
没成想立刻被一位热心的武林人士拽出房间臭骂一顿。
他告诉我,那些虫子便是霸道歹毒无比的噬肉蛊,我一旦近身沾染上不消片刻便会被它们吃成一堆白骨。”
“啊!那你这小子还真的是碰到了贵人,被他骂一顿赚大了。”
程伯故意轻松的调侃,打断这个沉重的话题。
秦隐会意的接口:“这么说来,那程二狗说不定也是死于蛊虫之口。”
秦归摇摇头给予否定:“应该不可能啊?咱们南明可从未听说过有人养蛊。
且救我一命的恩人跟我说过,东陵有一个神秘的门派名叫蛊惑,顾名思义,这个派系的子弟人人都会养蛊驭蛊。
不仅能医人还能杀人于无形之间。
但是他们偏安一隅,绝少现身江湖招惹是非。
当然了,寻仇又另当别论。”
“有没有可能,东陵蛊惑派里的人混进京城,找程二狗复仇来了?”秦隐分析道。
程伯立刻出声反驳道:“据我所知,程二狗从未去过东陵,他怎么可能得罪蛊惑派的人?”
“哎!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猜想,不如我们用过膳去京兆衙瞧瞧,说不定能帮上大皇子的忙。”
秦隐不愿再多浪费时间,只想尽快见到大皇子。
程伯眼见劝不住他,便絮絮叨叨的将大皇子回归后的改变说给秦隐听。
“秦隐,你回来后近身伺候大皇子,可不能如从前一般了。”
“哦!这是为何?”秦隐疑惑的问。
“他从前无辣不欢,现在半点辣椒都不能沾。
他从前不爱吃面食馍饼,现在几乎拿它们当主食。
他从前爱吃花生酥糖,现在一吃起疹子。
他得了赏赐不能搬去库房,要搬去他的寝房。
他……!”
秦隐摆手止住程伯的话头:“好了,程伯我知道了,其它的日后我伺候大皇子时再问吧!”
程管家不甘心的闭了嘴,暗忖秦隐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吗?
按理来说,大皇子就算是失忆了,他此前将近二十年的生活习惯应该不会发生改变才是?
唉!以秦隐那小子对大皇子该死的忠心程度,估计大皇子做出再反常的事来,他都觉得是正常的。
程管家无声的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做无谓的劝说。
秦隐急着去京兆衙见大皇子,他胡乱扒了几口饭,便眼巴巴的等着秦归一块儿走。
秦归听进去了程管家的话,他边吃边消化他说的大皇子改变的消息,心中升起一丝疑窦。
不过他知道秦隐这会儿听不进去,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暗自打定主意,日后定要多加留意大皇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