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璟急急将阮竞鹰引进书房并上了栓。
“阮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老怎的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跑来明王府找本……我。
万一被人看出端倪,那就不妙了!”
阮竞鹰扑通跪地,一脸沉痛的道:“大皇子,老朽有负您所托。
崖洞里的一百零八名兄弟全都折了,就连那傻子也不知所踪……!”
“你说什么?”
阮竞鹰带来的消息犹如晴天霹雳,给予端木璟狠狠一击。
他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太师椅中,一颗心瞬间坠入谷底。
他花费十多年心血培植的亲信,就这么一夕之间全折了?
端木璟气得双目通红,紧攥双拳咔咔作响,浑身释放出毁天灭地的怒火。
“究竟是谁杀的他们?本皇子将他挫骨扬灰都难消心头之恨。”
阮竞鹰老脸一红,心虚的垂头回答:“说来惭愧,老朽至今连仇人是谁都没弄清楚。
不过我与那凶手打了一个照面,他身穿黑色粗布衣裳,年约五十左右,看他挺拔适中的身段,像是特意乔庄隐去了本来的面目。
所以老朽并不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
“阮叔,你不觉得很可疑吗?单凭他一人如何做到悄无声息杀了我座下百余名精英?”
“大皇子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人出崖洞时曾带出一股香味,老朽吸入少少便差点中了招。
估计崖洞里的兄弟都是中了强劲迷药,才失去抵抗力遭人杀害的。”
端木璟眼神一厉,狠声道:“可恨,本皇子带来南明的心腹除了两次暗杀沈天娇夫妻外,从未与人结怨。
我想不出除了他们两夫妻,还有谁想要他们的命?”
“没错,老朽也认为他们两夫妻在扮猪吃老虎,否则他们明知道去清州的路上不会太平,却只留一个车夫随身?”
端木璟神色一凛,脱口道:“如此看来,那傻子说不定便是他们夫妻救走的。
阮叔,你说他们看到傻子后会不会怀疑我是假冒的?”
阮竞鹰勾唇得意一笑:“大皇子无需担心,那傻子脑袋受到重创,此生再无康复的可能。
他一问三不知的又记不起前尘往事,就算沈天娇夫妻救走他,他们这辈子也弄不清楚傻子的真实身份。
如果他们敢带那傻子去殿前对质,揭穿你假冒一事。你大可借此机会反将他们一军,向皇上告发他们夫妻欲挟傻子谋朝篡位。”
端木璟听他这么一说,内心稍微好受点:“阮叔这出反将之计甚妙!
不过,本皇子不出这口恶气,为惨死的他们报仇雪恨,实在窝火得紧。”
“大皇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你手下再无可用的心腹,若动用那傻子的暗卫追杀沈天娇夫妻,必会令人起疑。
所以你还是抓紧利用监国的便利,拉拢朝中重臣巩固自身的权势和地位。
待他日您荣登南明大宝,要杀沈天娇夫妻还不是易如反掌?”
“阮叔分析得很有道理,本皇子便暂时放他们一马,让他们多苟活一段时日。”
端木璟说着话风一转:“阮叔,本皇子不日前得到消息,那傻子的心腹暗卫秦归与秦隐两人即将返回明王府。
听说那秦隐与沈天娇来往密切,曾与他一起在悬崖底搜寻龙皓辰的遗体。
他回府若是察觉到本皇子的不对劲,将这些偷偷告知沈天娇,可如何是好?”
阮竞鹰脸色一狠,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式:“那便先下手为强,杀了他们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