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佟掌柜带头,另两名伙计一言不发的跟着签字画押。
稍顷,虞丞相接过手下呈上的罪状仔细核对一番,勾唇露出一抹瘆人的阴笑。
他将罪状仔细折叠塞入怀中,而后召来近身侍卫常安,附在他耳边嘀咕一番。
常安躬身领命称是。
虞丞相踌躇满志的踏步走出暗牢,脸上的阴霾较刚见儿子惨状的时候消散了不少。
他龙形虎步的走进儿子卧房,狠心将正在动手诊治他的太医赶了出去。
此举让前来探望三弟的虞贵妃与大姐虞玉兰大为震惊。
虞夫人急得泪眼婆娑的挡在太医跟前:“相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虞丞相沉声道:“抬上珏儿上宣德正门击登闻鼓。”
虞夫人一脸心疼的道:“就算去击登闻鼓也不急在这一时,你不能等珏儿病情安稳了再去么?
他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啊!”
虞丞相:愚蠢至极,待到珏儿痊愈,这出大戏还怎么唱下去?
虞贵妃则认同的点点头:“父亲,母亲说得有理,三弟目前最需要疗伤静养。
您有什么打算待他伤愈了再办也不迟啊。”
虞丞相挥手示意太医先行下去,随后关上房门趋步走至虞贵妃跟前。
躬身道:“娘娘,微臣此举实属无奈,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和瑞王殿下啊!”
虞贵妃闻言十分动容,她伸手扶起父亲不解的问:“父亲此话怎讲?”
虞丞相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那份罪状呈给虞贵妃:“娘娘看完这个便会明白微臣的苦心了!”
虞贵妃接过罪状仔细看完,震惊的抬头怒喝道:“离王那贱坯竟敢对本宫三弟下此毒手。
本宫这便回宫去求皇上做主,严惩离王为三弟讨个公道。”
虞丞相伸手拦住激动的虞贵妃:“娘娘,俗话说亲不间疏,皇上绝不会为了珏儿严惩离王的。
咱们只有将这事扩大影响,才能让皇上迫于舆论压力严惩凶手离王。”
虞贵妃看了一眼虚弱至极的虞玉珏,有些犹豫了:“可三弟……。”
“娘娘,您不能再犹豫了。事到如今,咱们不能让珏儿白白受苦啊!”虞丞相着急的道。
为了能让女儿同意,他并没有明说那份状纸是伪造的。
虞贵妃则信以为真,离王害惨了自家三弟。
她一来恨不得严惩离王为三弟复仇,二来有自己的私心拉离王下马助瑞王登上高位。
最终在仇恨和利益的驱使下,她默许了父亲接下来有些残忍的行为。
虞丞相命小厮小心脱下虞玉珏刚换上的新衣,重新换上他那身血债斑斑的月白锦袍。
接着又将他刚擦拭干净的眼角、脸面、与手腕脚腕刷上从五个近侍身上放的小半碗血。
作戏嘛就得做全套,让人看不出真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