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团围着沈天娇的士兵见状,不约而同的丢下兵器单膝跪地拜道:“臣等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离王见此情景气得紧攥拳头咯吱作响,恨不能冲上前去一拳结果了沈天娇。
他一脸不服的躬身参拜:“儿臣参见父皇。”
沈天娇待众人齐齐起身后,轻启红唇疾言厉色的道:“今夜谁敢阻拦本小姐进城,就别怪我先斩后奏了。”
离王闻言暗骂贱人,你这是想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他不依不饶的道:“所幸本王闲来无事,不如就陪沈小姐去一趟青风山庄接人吧!”
沈天娇意有所指的冷笑道:“王爷亲自守城抓捕犯人,想来事关皇后娘娘与离王的……。
王爷若是因臣女颤离职守而误了自家大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离王闻言心头一震,他只顾着一心要弄死沈天娇,倒忘了抓捕紫玉家人才是重中之重。
否则紫玉家人一旦落入政敌之手,他们利用紫玉家人要挟紫玉倒戈母后。
那便真的得不偿失了!
离王如是想着打消了亲自跟沈天娇去青风山庄接人的念头。
不过他还是指派了两名士兵跟随保护沈天娇前去青风山庄。
沈天娇明白他这出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可她若再拒绝便会适得其反,于是她欣然接受两名士兵跟随。
并做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对着离王长鞠一躬:“臣女多谢离王抬爱。”
离王心头一滞,像吞了死苍蝇般难受。
去他喵的抬爱,他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碎尸万段方才解恨好吗?
他拉长臭脸一挥大手沉声道:“放行。”
洪大柱紧绷了一晚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这沈小姐与离王针锋相对也太刺激了。
稍有不慎便会下大狱身首异处,也不知妹妹在那波谲云诡的深宫里,是不是也一样如履薄冰?
与此同时,紫玉已从皇后处回到玉荷殿,许是与家人心灵相通,她在凤仪宫忍辱负重许久拖住皇后娘娘非但没感到心安。
心头反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栖梧宫虞贵妃突然又派白芙上门来了。
只见白芙手端鎏金托盘趾高气昂的进了内殿,敷衍的向玉婕妤福了福身:“玉婕妤,贵妃娘娘请你前去栖梧宫与故人一叙。”
玉婕妤心头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淡淡道:“劳烦白姑姑回去禀告贵妃娘娘,本婕妤偶染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娘娘。
不如待我风寒痊愈我再亲自去栖梧宫向娘娘赔罪吧!”
白芙勾唇冷笑道:“玉婕妤这一病不打紧,就怕你那位故人她等不起。”
侍立一旁的宝珠没好气的驳斥:“白姑姑休得欺人太甚,我家婕妤好歹也是玉荷殿的主子,岂能容你上门这般撒野。”
白芙口气强硬的回道:“玉婕妤先别急着拒绝去栖梧宫,不如先看看奴婢带来的东西再做决断?”
说着她将鎏金托盘粗鲁的塞给宝珠。
宝珠见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时间心里没底,她忐忑不安的端着鎏金托盘躬身呈给玉婕妤。
紫玉一见到托盘里那只锃亮泛黑的银手镯,惊得腾的站起身子。
她颤抖着伸手拾起银手镯仔细查看,当翻看到手镯内那个小小的燕字时。
紫玉捧着银手镯抵在胸口吓得失神趔趄后退。
那可是她六年前送给娘亲的生日礼物啊!
她不可抑制的脱口喝问:“快说,这只银手镯的主人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