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把废物拖下去,大刑伺候,让他将为官期间所犯的罪状,通通写清楚。倘若敢有一个字的隐瞒,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严刑拷打。”
闻言,郑多智面如死灰,被几个暗卫拖走之后,隔壁的房间穿出哀嚎、惨叫,把王紫儿吓得身躯颤抖,站在一旁。
赵宣却镇定无比,慢慢吞吞的品茶。
“王紫儿,朕可以允许你亲手杀了仇人。”
王紫儿摇头,“民女怕见血,陛下还是不必了。”
赵宣幽幽叹息。
“朕刚开始的时候,同样怕见血,可那有什么办法。比起见血,朕更怕这群贪官污吏残害百姓,更怕番邦异族残害百姓。”
说着起身,走到甲板,看着外头一片繁华。
“朕清楚,这一片繁华之地,已被百姓的鲜血浸润……”
王紫儿低头,不吭一声。
良久,一个暗卫过来,将供词交上。
“陛下,郑多智全部招供,要怎么处置?”
赵宣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不仅是他,还要把他招出来的同党都抓起来,竟敢官官相护,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全部处死。”
这话,听的暗卫如坠冰窟,头皮发麻。
郑多智招供的名单非常详细,一百来号人,几乎和整个荆州的官员都串通在一块了。
天子却冷冰冰的只说了一个“杀”字,很简直,很残忍。
喜公公眉头紧皱,劝说。
“陛下,您刚过来,就展现雷霆手段,会不会不太好?倘若激起当地士族不满,您只带了这些人,老奴怕……”
喜公公并不是怕他杀那么多人,主要是刚来就这般,很容易引起反击。
吴亦文倘若派杀手过来拦截天子,就凭带来的暗卫,恐怕不够用。
赵宣嗤之以鼻。
“喜老,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要怕,吴亦文没那狗胆和朕彻底撕破脸。胆敢派杀手过来,朕立马就调军。”
喜公公点头,“好吧,是老奴多虑。”
赵宣呵呵一笑,“走吧,也该上岸了。”
一声令下,赵宣带人踏上荆州的土地。
荆州大臣还密密麻麻的跪在原地,面面相觑,不明白郑多智进船那么久,干嘛都不出来,天子也不见人影。
然而,他们哪里知道,郑多智在酷刑之下,已经将罪行统统招供。
看到赵宣出现在面前,官员们急忙三呼万岁。
赵宣龙袍滚滚,大手一挥,“来呀,统统拿下,打入大牢!”
什么?过来迎接的当地官员,脸色巨变,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天子刚过来,什么都没说,就要脱掉他们光袍,将他们打进天牢,什么情况,没弄错吧?
“陛下,您是不是弄错了?我等都是人微言轻的当地官员,谨小慎心,兢兢业业的做人做事,从未触犯大严律法,难道是吴亦文和您诬告我们了?若是的话,还望陛下赶紧将他喊出来,我们要和他对峙。”
官员对王老根告御状的事情,有所耳闻,天子突然过来,想必也是为了彻查案件。
所以,在赵宣说要将他们打入天牢的时候,他们第一反应是被郑多智出卖了,为求自保的出卖。
再说了,以郑多智人品,不是不可能做这种事情。
官员们内心不满,嚷嚷着要赵宣把郑多智喊出来,当面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