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
虽然在风沅眼中,对方的智商时在时不在,但就像她所猜测的一样,这个阶段在遇见大事时,魔尊还是稍微能起点作用的,最起码他可以顺着自己铺好的路走下去。
“狼族?”
“没错,你看。”风沅衣袖挥过的瞬间,令牌就产生了异变,款式跟之前相比依旧极为相似,唯一不同的的则是上面的图案,前面是破土而出的绿植,现在是对月嚎叫的孤狼。
一个代表着新朝,一个隐匿着旧朝。
他们都知道,妖界上一任妖皇也是在位最短的那一位,来自狼族。
风沅将王座从他们的手中硬生生夺走,不满与野心如蛆附骨,在黑暗中滋生。
“完美的遮掩与变换术。”她沉声道,面色不大好看,“若是我没仔细检查恐怕也要被骗过去,姜槐,这次算我欠你个人情,等到事情结束,我定会登门道谢。”
“不用了。”同样觉得自己被欺骗,成了别人手中刀的魔尊更为愤怒,骇人的风暴在眼底酝酿,“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为了他们卑劣的算计和对乐妩的伤害。”
青年咬牙切齿。
他现在的位置也是靠实力夺来的,自是能理解妖皇现在的心情,小虫子虽不致命,可有时却硬生生能从人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他居然会被这样的手段所欺骗?!
备觉丢脸的某位魔尊大概是不想在“情敌”面前示弱,他在心底不论怎样痛骂狼族,也要僵着脸硬生生将自己错怪风沅的事情揭过。
“咳,你当爹了。”
“……”
“恭喜。”他干巴巴道。
“……”
但被恭喜的人显然一点都不高兴,风沅重表情微滞,而晏芝……他现在是一听到爹这个字就下意识身上痛。
他小心翼翼望了眼看着平静微笑的家长,又乖乖躲在身后,毕竟对方前面就是以这样一种温柔模样把自己狠狠揍了一顿。
更恐怖的是他挨打居然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经历过无数次,就连哪个位置挨打痛哪个地方肉多不疼他都反应熟练到跟着身体下意识躲避。
晏芝不明白,晏芝不理解,他记得风哥哥,不,风哥,以前……真的没有揍过他吧。
少年皱起秀气眉头认真回忆。
“你觉得我俩长得像吗?”
“呃,他看起来更像他的母亲。”
“……”
一番解释后,魔尊终于知道这是个大乌龙,但他还是觉得奇怪,“那晏芝叫你爹是怎么回事?”
他诡异望着往日里存在感低,但现在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们的冥主。
什么毛病?上赶着给自己认爹?
“你就当长兄为父吧。”风沅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容愈加灿烂,语气温柔到滴水,她慈爱道:“毕竟他喊我哥哥喊了这么多年,对吧,晏芝?”
“风哥说得没错。”被喊到名字的人一个激灵。
风哥?妖皇嘴角微抽,但跟风哥哥比起来,她先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