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白的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大块大块的瓷砖衬得他的脚趾小巧玲珑。
他的脸上早没了那份感动,因为他想到了顾贺州对他说过的话。
“小奕,地上凉,把鞋穿上。”霍启深蹲下身子想要为何茗湫穿鞋。
何茗湫退后一步,看着愣着的霍启深,“别过来。”
霍启深抿了下唇,“小奕……”
“是不是心里还怨着我?”
“要是还有什么误会,我们回家再说,别这样对我。”
“不。”何茗湫白着脸拒绝,“我不会跟你回家了,我选择樊哥哥。”
“为什么?”霍启深脸色变了变,语不成调,“为什么选一个外人?!”
宁愿选一个外人也不选他吗?
心犹如下了油锅,被煎炸得只剩下一层皮,疼得他颤抖,疼得他窒息。
就连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在逆着经脉流淌,粗鲁的撑着他的快要爆裂的身体。
何茗湫委屈的咬着唇,唇瓣被咬出了好多血,“你中了麻醉剂是不假,关心我也是不假,我都看在眼里。”
“但,你只是把我当替身。”
“你对我的关心,只是把我当成了别人。”
“我不喜欢有目的的接近和有目的的喜欢,那都是虚伪的。”
“我要的是真心,你给不了我,顾贺州也给不了我。”
“只有樊哥哥能给我。”
何茗湫走到樊业韬面前,张开了一只手,樊业韬没有犹豫的弯腰将人抱在怀里,粗壮的手臂爆发着难以言喻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
他依赖的亲了亲樊业韬的下巴,“霍启深,你走吧。”
“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绝情的话堪比尖锐的利剑,死死的刺入霍启深的心脏。
霍启深眼眶发红,“小奕,你不是替身,你从来都不是替身。”
“你只是忘记了记忆,你就是陈子奕。”
“我不是,我不是……”何茗湫捂住耳朵,“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你别再骗我了,兴许我还能在心里给你留一个好的印象。”
“你再骗下去,换来的,只能是我的讨厌。”
樊业韬不客气的帮着何茗湫说话,“霍总,你的小宠那么多,就别骗一个小孩子了。”
“小奕他不是没脑子,他知道哪句话该信,哪句话不该信。”
“小宠?”何茗湫流着眼泪问,“小宠是动物吗?”
“不,小宠就是情人的意思。”樊业韬毫不留情的揭露了霍启深做过的事,“霍总他,包养了不少情人。”
“小奕不信他的甜言蜜语是正确的,他只会骗身又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