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盗墓的,岂不是每天要被恶鬼缠身,不得好死?”
“袁逸,你这吓人的手段,还得多加练习才行。”
“要放在商业上,江叔叔可是会担心你会被对手耍得团团转的。”
袁逸指甲掐着手心,将手心的软肉掐的鲜血淋漓。
主动权在江川南那边,他只有被动的服从。
他无法想象,母亲坟墓被挖掘出来的样子。
也根本不想去想象。
袁逸从没有怪过母亲对他的忽视。
因为,没得抑郁症时的母亲,对他很溺爱。
溺爱到了骨子里。
他喜欢什么,当天就能收到。
母亲总会温温柔柔的抚摸着他的头,抱着他,哄他睡觉。
记忆力,对母亲印象最深刻的点,大概是每个深夜他睡不着时,母亲低低的温柔的哄睡声。
袁逸忽的疲惫起来,他按着眉心,想要妥协了。
“滋啦——”
“咿呀——”
“咯吱咯吱咯吱……”
身后传来木头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
刺得耳膜发麻。
江川南微侧过头,看了眼袁逸身后方向,脸色大变。
尚好的脸色,变成了惨白色。
那张本空无一人的座椅,底端诡异的弯出了一个弧度。
披头散发,衣着白衣的女人,就坐在椅子上摇晃。
她的头发很长,并没有随着摇晃幅度晃动。
叫人难以辨别,她是正脸在前,还是后脑勺在前。
她的白衣服也很长,长长的一直拖到……他们这一桌。
江川南低头,骇然的发现,手里拿着的勺子变成了一小截白的瘆人的衣服。
衣服的质感很粗糙,摸起来有颗粒感,好像是很多年前制作的。
他手指颤抖,松开那一截白衣服。
下一秒,椅子咯吱的声音拉到他的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