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裴瑾琛太笨了,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缺乏自己的主观考虑。
何茗湫发呆的时间稍久。
裴瑾琛不耐。
“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现在你觉得,我做的这些有没有意义?”
何茗湫认真看着裴瑾琛红了一圈的眼眶,“如果我说,你看到的还有你知道的,都是虚假的,你会信我吗?”
“瑾琛……”
裴瑾琛紧皱的眉头,蓦然松了。
他反反复复念着“瑾琛”二字。
想到多年前,师尊第一次把他领到惊羽宗的大殿上。
当着一众的长老还有弟子的面,收他作为徒弟。
他说,“瑾琛,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徒弟。”
那天,师尊笑了。
笑得很清雅。
金碧辉煌的大殿,那些人物都好似成了庸俗的背景板。
那冰雪玉润的眸子,干干净净的倒映着他尚且幼小的身体。
那是他,最难忘、最值得珍惜回味的一天。
何茗湫轻嗤,自嘲的说道,“我从未有哪一次没有顾忌过你的感受。”
“你说的那些骂你野种的那些弟子,我都严惩过,还将他们逐出了惊羽宗,当时,你并不在,你下山游历错过了。”
“回来后,你的精神各方面都特别好,我以为你看开了,也就没有告诉你。”
“长老滥用私刑,我不知情,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天,我……”
“够了,你不要解释,我听着嫌烦。”裴瑾琛用法术封住何茗湫的嘴巴。
“你除了推脱责任,把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你还能说些什么能够让人信服的话?”
“就好比,‘我凌迟你百遍,最后随便找个借口,说,抱歉,我是把你认错了人才不得已做出的举措’一样。”
“没有任何意义。”
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
也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何茗湫听的。
何茗湫:“……”
好的,他知道为什么原主那么惨了。
裴瑾琛压根没有心思听下去。
无论他解释什么,语言再朴实,裴瑾琛都不愿意相信。
要是一直没有解释,一直误会,还能够理解。
关键是他解释了,解决了裴瑾琛的疑虑,裴瑾琛还是不相信他。
甚至认为他是在有意推脱自己的错误。
“师尊,乖乖的做我的小宠,等我什么时候腻了,不想碰你了,厌倦你了,就到了你可以主动选择死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