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湫,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磕头。”
顾清艰难的挪动身子,膝盖抵着水泥地,趴在地上竟然直接磕起了头。
愧疚萦绕心头。
强烈的情绪短暂盖过了恨意。
何茗湫退后一步,“顾清,你没有错,你怎么会有错,真正有错的那个人是我。”
“我不该因为一时心动,就赌上自己的十年青春。”
“太不值得了。”
他在替原主可惜。
十年,就浪费在这个玩意儿身上。
如果有平行位面,希望另一个位面的原主,有另一番美好的人生。
不再被舆论束缚。
“不。”顾清摇头,泪混合着血液,潸然而下。
“是我的错,茗湫怎么会有错?”
“是我有病,是我认错人,听信别人的话。”
“是我看不清自己对茗湫的感情。”
“全是我的错,我的错。”
“你确实有错,还病的不轻。”周州看不惯顾清假惺惺的模样。
早知如此,早知道自己会后悔,早干嘛去了?
但凡顾清做个人,湫湫也能少受点苦。
他这段时间,到处打听湫湫以前的生活消息。
一个字,苦。
两个字,很苦。
真不知道,湫湫瘦弱的肩膀怎么扛下那么多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东西。
远处,有警车开来。
没有发出任何警报声。
在马路边稳当停下。
“警察来了,顾清,好自为之。”何茗湫窝在周州都怀里,看了眼从警车出来的人高马大的武警,神色疲惫。
孰是孰非,不重要了。
逝去的光阴,捡不回来。
即使捡回来了,也变味了。
顾清还在磕头。
水泥地面的血渍,深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