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贤妃稍微狠点儿心,估摸着刘嫔以后没什么蹦跶的机会。可她偏偏顾及大皇子,不想让大皇子长大之后知道自己的养母杀了生母,为以后埋下祸根,也就一直忍着刘嫔。
刘嫔勉强扯出一丝笑:“臣妾听说,皇上要亲自教导二皇子,不知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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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时,温宓终于醒了。
温宓一大早起来的时候没见到床榻边看着她起身的儿子,还有些不大适应。
看着温宓怅然若失的模样,丝雨笑着伺候温宓沐浴:“二皇子是被皇上带走了,娘娘有什么好担心的。”
温宓伸手撩了把水到脖颈上,点点红痕显得格外显眼。
她叹了口气:“本宫不是担心,只是有些不习惯。”
其实她昨晚说的并不全是真的,教导焕儿她自然也会,但到底不如皇上亲自教导的效果好。
况且日后……
所以,昨儿的事儿,也有她刻意为之的意思。
只是这些她从未和丝雨月莹她们说过,故而她们也不知心里的心思。
“皇上不肯告诉本宫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道?”
说到底,温宓心里还是好奇。
只不过,丝雨也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昨儿皇上没让奴婢们跟着,只高总管在东偏殿外侯着。”
闻言,温宓郁闷的拍了下水面,顿时渐起水花来。
沐浴过后,温宓坐在梳妆台前拿着脂膏涂抹,丝雨站在温宓身后给她绞头发,心中算着日子:
“说起来,娘娘的生辰快到了呢。”
温宓抹着脂膏的手轻触脸颊,轻唔了一声:“是快到了。”
丝雨见温宓没有注意到她说这话的意思,便装作不经意的提醒:“也不知皇上准备如何为娘娘庆生。”
往年遇到娘娘的生辰,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耽搁,今年总算是无事,按理来说,也该大办的。
可,如今离娘娘生辰不过半月,她却未曾听到丁点儿动静。
“你想说什么?”
温宓扭头斜了丝雨一眼,有些无奈。怎么她不急的事,身边的人却一个比一个着急?
丝雨手指收紧,支支吾吾的:“奴婢是想说,娘娘您也该办一次生辰了。”
如今后宫当家做主的是贵妃而不是皇后,正应该好好儿办场宴会宣告一下身份,省的有些人不长眼。
就像去年过年,外命妇递帖子入宫请见,总是有些人装作无知的样子,将帖子递到坤宁宫去。
温宓拿过丝雨手中的巾帛,自己擦着半干的发丝,语气里不带一丝情绪:“那你觉得,以本宫如今的身份,该怎样办生辰才好?”
后宫的人畏惧赵景对她的宠爱不敢作妖,敢作妖的无非就是宫外那一群自持身份的宗室命妇,而她也的确拿她们没有办法。
除非,皇上愿意为她做脸,替她撑腰,这样她才有足够的底气去对抗那群命妇。
丝雨原本想的好好儿的,可温宓这一问,却把她给问住了。
她只想着娘娘要立威,可却没想到就算娘娘贵为四妃之首,办个生辰也没资格请外命妇入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