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许是贵妃娘娘初掌宫权,要拿人立威吧。”
“你们说的不对,我可是听说刘贵嫔要害二皇子,上午雅安宫中尽是二皇子的哭声,贵妃娘娘看二皇子跟眼珠子似得,能不生气么。”
“啊,这样啊,也难怪贵妃娘娘生气……”
温宓岂止是生气,就连生吞了刘贵嫔的心都有了。
可是刘贵嫔毕竟是主子,她到底不能像贤妃处置大皇子奶娘那样不由分说的就命人打耳光或者杖责。
雅安宫正殿,温宓侧躺在榻上,问起上午皇后的事情:
“皇后上午究竟是去做什么了?”
因为焕儿的事,她到现在才分出心神问一问。
丝雨眉头都没皱一下:“小李子说,皇后娘娘去请罪了。”
想起皇后刚来时的装扮,温宓讶然的坐起身子:“有她那般请罪的?”
请罪还这么高调,是觉得自己不够丢人?
“看来就算徐太夫人进宫又如何,皇后的脑子已经不中用了,就算徐太夫人再进宫个十次八次的,皇后也依旧没有半分长进。”
丝雨笑着道:“娘娘说的是,皇上早就厌恶了皇后娘娘,估摸着,皇后娘娘想再翻身,许是难了。”
丝雨是温宓的婢女,自然一心只为温宓着想,要她说,她恨不得皇后立时被废才好,那样凭借着皇上对娘娘的宠爱,皇后之位必然是娘娘的。
只是丝雨也只敢自己在心里想想,这话从未说出口过,就算在温宓面前,她也从未提起。
丝雨说的乐观,温宓却不这么认为:
“就算皇后被厌弃,可她也终究是皇后,本宫永远都低她一头。”
皇后如今是没有了宠爱和宫权,可她还有全天下女子最羡慕的位置。
温宓看的清楚,她和皇后最根本的差别就在于家世。
纵使有一日,皇后不再是皇后,那她的机会也不大,倒不如就让皇后占着这个位置好了。
温宓疲惫的闭上眼睛:“本宫先睡会儿,刘贵嫔那儿,给本宫看好了。”
她的精力几乎都用来哄孩子了。
丝雨拿了个小被子给温宓盖好:
“娘娘放心睡吧,外面的事儿有奴婢在。”
温宓一睡就是半个时辰,她睡的舒适,刘贵嫔就觉得时间分外难熬。
她虚弱的看着周围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她的宫人,心头几乎要啐血,没有贵妃这般作践人的。
时间久了,刘贵嫔挺直的脊背越发弯曲,直到最后,再也坚持不住的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月莹表情不变,淡定的看了眼小太监,小太监忙上前将刘贵嫔给拉扯了起来:
“贵嫔娘娘还是好好儿跪着比较好,万一贵妃娘娘不满意,您跪了这么长的时间可就白费了。”
小太监心里对朝自家小主子下手的刘贵嫔厌恶极了,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语气。
刘贵嫔被拉起来,自以为很有威慑力的瞪了那小太监一眼:
“狗奴才,本宫也是你可以拉扯的吗?当心本宫禀告皇上砍了你的狗头。”
那小太监心中不屑,刚想说话,就被月莹给阻止了。
月莹笑吟吟的道:“贵嫔娘娘莫要生气,奴婢们也是一片好心,不忍您跌落地上,若是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还请您见谅。”
都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论起厚脸皮的程度,刘贵嫔觉得,眼前这宫女完全不亚于贵妃。
刘贵嫔冷哼一声,头扭到一旁:“本宫可不敢当,若是本宫不见谅,贵妃娘娘怕是要活撕了本宫。”
月莹笑意不达眼底:“贵妃娘娘一向与人为善,贵嫔娘娘您说话还是要小心些,须知东西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