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要奴婢说,温妃娘娘也没有旁人说的那么孤傲。”
温宓进东宫一年,却从未有过关系好的人,一向都是独来独往,渐渐地就传出了温宓不好相与,孤傲的话来。
曾经白芷也偷偷说过温宓的闲话,如今想来,白芷难得的红了脸。
夏贵人感叹一声:
“是啊,只可惜……”
她话并未说完,勾的白芷有些心痒痒,她好奇的问:
“主子在可惜什么?”
“可惜了娘娘近几日是遭了罪的。”
夏贵人想起今日请安温宓那憔悴的神色,不免有些感慨。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虽然娘娘神色憔悴,可依旧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美,若她是男子,必定会心疼不已。
正当主仆两人在谈论温宓时,锦华苑的守门太监忽的跑进来,跪在地上急急禀报:
“主子,不好了,慈宁宫传出消息,温妃娘娘见红了。”
他是知道自家主子投靠了温妃娘娘,所以才如此着急。
这句话无异于平地一声雷,炸的夏贵人主仆两人耳朵都是嗡嗡的。
夏贵人猛然起身,不小心带翻了膳桌上的汤碗,汤水洒了她一袖子,可她却丝毫顾不得。
她不可置信的问:
“你确定?”
小太监低着头,语气坚定:
“奴才确定,听闻皇上已经得了消息,正在往慈宁宫赶呢。”
小太监话落,夏贵人当即就站不住,她刚向前跨出一步,就被白芷拦住了:
“主子,还是先让奴婢给您换件衣裳罢。”
夏贵人顺着白芷的视线落在袖子上,果然看见一大片水渍,她不经心的点点头。
此时的慈宁宫里,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夏贵人带着白芷匆匆赶到时,不少嫔妃已经到了,就连皇上,也是面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让人看之生畏。
她默默的朝上首的皇上和太后行了个礼,就退到一旁等候消息。
殿中依旧寂静,只是却无人敢说话,太医还未曾从内室出来,谁也不敢去惹皇上的眼。
这种寂静,一直持续到皇后到来。
皇后的坤宁宫离慈宁宫的距离并不算远,她得到消息时,也正在用膳,可她却没有如同夏贵人一般放下筷子赶来,而是不紧不慢的用了晚膳,这才坐了仪仗往慈宁宫来。
皇后屈了屈膝,算是见礼,然后视线落在隔开内室的那扇屏风上,轻声问:
“皇上,温妃妹妹如何了?”
赵景此刻一门心思皆在温宓身上,又哪儿顾得上皇后的话。
皇后久得不到赵景的回答,不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