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听的明白红玉话中深意,无非是不让师傅在皇上面前说些什么。
高时觑了小李子一眼:
“你小子记好了,咱们忠心的主子,只能是皇上。”
红玉的话,他听听也就算了。
若是他真的隐瞒不报,等皇上回头追究起来,自己这大总管的位置可就要换人坐了。
月亮悄悄的爬上枝头,殿门被推开,里面议事的大臣陆陆续续的出来。
高时朝他们笑了笑,转身提着食盒进去了。
赵景一身威严的龙袍坐在金黄色的龙椅上,面容严肃,不怒自威。
只眉眼间透露出几分疲惫。
高时把食盒里的东西拿摆出来,轻声道:
“皇上,太后娘娘派人来给您送了些糕点。”
赵景轻扫了一眼糕点,皆是甜腻的食物,他淡淡嗯了一声。
母后只记得他小时候爱吃甜食,却不知近二十年过去了,他的口味早就发生了变化。
只他还是很给面子的尝了一口,就不再动了。
赵景闭了闭有些干涩的眸子,起身就往寝殿走,却在路过高时身旁时,看到他纠结的面色。
他不自觉的皱眉:
“有话就说,少吞吞吐吐的。”
高时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如同倒豆子般把今儿的事儿说了出来。
只是他并不知太后是如何对温宓的,故而,他在说的时候,用词很是小心翼翼,只说了温宓从慈宁宫出来时,面色不大好。
赵景沉默了一会儿,问:
“璟妃那里可请了太医?”
高时摇摇头,那种情况下,便是温妃娘娘真的不舒服,又怎么会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去请太医呢。
再说了,太后娘娘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只要她没在明面上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连皇上也不能反驳。
在这以孝治天下的年代,皇上更是要以身作则。
只是可怜了温妃娘娘,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
接连几日,温宓都被太后给留在慈宁宫抄经,每日都很晚才回去。
这日,温宓正在小佛堂抄经,一旁小桌上的香炉白烟袅袅,散发着阵阵浓香。
她时不时的用帕子遮着鼻尖,企图隔绝一些味道。
不知怎的,她往日只是不喜浓香,可近日许是问多了浓香,竟是有些胸闷气短。
且她昨日来了小日子,腹部也有些隐隐作痛,难受的紧。
温宓看了眼一旁越来越薄的经书,心下宽慰。
照她的速度,明日就该抄完了。
届时,太后总不能再拿抄经的事情来难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