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妹妹这宫女的记性可真好,不像我那丫头,刚交代的事情,转头就能忘了去。”
她这话一出,心思多的人当即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冬葵一个一等宫女,秋菊是二等宫女,虽说伺候的都是刘承徽,可做的活儿不一样,平日也甚少有交集的时候。
如此一来,冬葵又怎么能清楚的记得秋菊的异常?
而在太子妃问起的时候,冬葵不假思索的回答更是令人起疑。
刘承徽听罢,面色微变,心中暗骂冬葵蠢货。
太子妃眯了眯眼,听出了温宓话中的意思,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视线忽的就被刘承徽的动作给引了过去。
刘承徽捂着胸口,面色微微泛白,一脸恶心难受的模样,要吐不吐的样子惹人怜惜。
可这殿中坐着的皆是女子,并无人心生不忍,反而冒着酸意。
容良娣眼底的嫉妒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她强自咬牙,装模作样的贱人!
刘承徽享受着旁人的嫉妒,一边毫无诚意的告罪:
“娘娘恕罪,妾身失仪了。”
太子妃不能真的和她计较,只是关心道:
“无碍,可是哪里不舒服?”
刘承徽身后的宫人忙给她顺了顺背,这才好些。
她羞涩一笑:
“妾身近一月来,吐的有些厉害,太医说,这是正常反应,娘娘不必担心。”
因为她怀着孕,赵景特意吩咐了每隔三日,就去常宁居给刘承徽请一次脉。
这个待遇,就连温宓也没有。
不过温宓并不羡慕。
只有有病的人,才经常请太医呢。
其余人无端被炫耀了一脸,气的心肝儿肺都是疼的。
太子妃扬起的唇角微微僵住,又很快恢复了笑意:
“那便好。”
被刘承徽这么一打岔,冬葵早就恢复了心态。
在接下来的问话中,竟回的滴水不漏。
直到有人说了句疑惑的说了句:
“既然与秋菊同住一个屋子的不是冬葵,那想必对秋菊的事情最清楚的,该是与她同住一屋的宫人才对。”
一语点醒众人,太子妃当即就命人去带那宫女,可传回来的消息,却是那宫女上吊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