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她的嫡母恨她与姨娘,太子妃恨她一样。
不过,能压得太子妃十几年,那徐三小姐必是不可小觑的。
就是不知,在这场博弈中,太子妃与徐国公,到底谁能赢。
温宓停下脚步,用手抬起正在滴水的伞檐,视线忽的清晰起来,让她看清楚了夏奉仪恭敬的神情。
她笑了笑:
“夏妹妹的消息是极为灵通的。”
夏奉仪递的第一份投名状,她很满意。
温宓早就意识到她自己的短板就在于消息不够灵通。
如今有了夏奉仪,倒是解决了她一大心事。
夏奉仪会意一笑,知道自己今儿这事儿做到了温良媛心上,当即就松了口气。
两人不再说话,一路朝怡和殿走去。
到了正殿,太子妃还未出来,其余人到了个七七八八。
温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捧着宫人刚上的茶暖手。
她素来体寒,此时双手冰凉,猛然一接触热源,舒适的不想撒手。
她尚未从冰冷的温度中缓过神,就听有人笑着道:
“往日难得见温良媛与哪位姐妹走的近,今儿倒是巧了,竟与夏妹妹一同来请安。”
温宓抬头扫了说话那人一眼,并未搭理。
反而是夏奉仪不卑不亢的笑着解释:
“顾姐姐说笑了,妾身只是在路上偶然遇到了温良媛,才结伴同行的。”
顾昭训斜了夏奉仪一眼,眼中的轻视任谁都看的出来。
她说:“夏奉仪不是最为敬重娘娘的么,每日请安总是最早到的那个,怎么今日也懒怠了?”
说罢,还若有似无的扫了眼温宓,似乎意有所指。
顾昭训此前虽为宫女,可如今位份却比身为官家小姐的夏奉仪还要高一些。
故而,顾昭训对此很是得意,平日也没少明里暗里挤兑旁人。
夏奉仪眸色顿时沉了下来,刚要反击,温宓忽然轻叱一声:
“顾昭训是住在海边么?”
这句话说得无厘头,顾昭训听的一头雾水。
不过见温宓那嘲讽的神色,就知不是什么好话。
她语气不悦的说:
“温良媛这是什么意思?”
温宓没将顾昭训放在眼中,但也不介意浪费口舌逗她玩儿。
故而,温宓悠闲的换了个姿势,眸子轻弯,心情极好的解释道:
“若你不住海边,怎的管的这么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