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动什么?不疼了?”
温宓从未被他当着众人的面训斥过,虽然这番训斥,更多的是关切,可她还是瘪了唇,要哭不哭的:
“疼~”
她声音软糯,又刻意延长了声调,像是羽毛一般扫过赵景的心口。
赵景似是有一分不耐,重新将女子的手握进手中:
“疼就不要乱动,药马上就好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让站在一旁的众人很是堵心。
太子妃紧紧的拽着袖中的帕子,强扯出一丝笑:
“温妹妹也太不小心了,好好儿的,怎么就从台阶上摔下来了呢。”
温宓自打醒来后,就一直被疼痛占据了心神,此时经太子妃一提醒,她才想起,她摔倒一事,很可能是人为,只是不知是何人所谓。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太子妃,容良娣,沈良娣,林承徽,最后落在刘承徽身上。
所说此事与刘承徽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必然是不信的。
思绪回笼,温宓眸子似是有些暗淡,语气颇为懊恼:
“妾身当时只觉得脚下一滑,似是踩到了什么,这才会摔倒的。”
说到最后二字时,温宓有些不自在,毕竟大庭广众之下摔跤,着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特意用余光看了眼刘承徽,果然见她神色不对。
将要收回视线时,她却忽的顿住,目光落在刘承徽的发鬓上,上面的珍珠簪子上少了一颗珍珠。
温宓隐晦的朝跟进来的丝雨使了个眼色。
丝雨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支簪子。
容良娣闻言,眉尖蹙起,略带疑惑道:
“东宫各处都是有宫人洒扫的,温妹妹踩到了东西,莫不是宫人打扫的不干净,这才令温妹妹遭了罪?”
她话里虽然说的是宫人,可太子妃硬生生的听懂了容良娣话里话外的指责,她脸色难看:
“容良娣这么说,莫非是在说本宫打理宫务有所疏漏?”
容良娣脸色一僵,忙低了头,道: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说出疑惑而已。”
即便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当着赵景的面儿,她也不敢说出来。
不过,容良娣有所顾忌,沈良娣可没有,她甩了甩帕子,粗暴道:
“究竟是不是那帮奴才疏忽,先打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