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该用膳了,这些等下再抄也无妨的,左右太子妃娘娘也未曾说何时要。”
丝雨见温宓抄了一整日,手腕都有些红肿,不免有些心疼。
温宓垂着头,手下动作不停,一个个温婉漂亮的簪花小楷跃然纸上。
她说:“无妨,也快抄完了,早些抄完也就少些事情。”
话落,帘子忽的被人掀开,一道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便是要抄,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惊的温宓手下一抖,弄污了已经抄了大半的宣纸。
温宓有些心疼,但还是照着规矩请了安:“妾身见过殿下。”
赵景拉着温宓的手,然后吩咐自他出现就跪在一旁的丝雨:“去传膳。”
丝雨领命退下,赵景就带了人坐在一旁的软榻上。
手中细腻柔软的触感传来,赵景不自觉的松了眉头。
温宓坐在他身侧,低着头没打算说话。
她还记仇着呢,要不是他,他又何至于被罚?
许是殿内太过寂静,赵景率先出声打破了平静:
“太子妃罚你了?”
闻言,温宓瞪大了眸子,对他的明知故问有些气闷,但还是不敢对着男人发火,只好将头扭过去,不去看他。
赵景看的直拧眉,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温宓的下颌将她的脸转了回来,却看到女子眼眶微红,泪珠要掉不掉的挂在芙蓉粉面上。
男人动作一顿,拇指拭去脸上的泪珠,无奈的叹了口气:
“委屈了?”
温宓理直气壮的点头:“妾身就是委屈,明明就是殿下您。。。。。。”
原是想指责男人的,结果话到嘴边,却羞涩的说不出。
她脸上悄然爬上了一抹绯红,支支吾吾了两声,又似充满了气势道:“是殿下您的错,娘娘却罚妾身。”
话落,她又指着桌案上被浓污了的宣纸:“这也就罢了,妾身都快抄好了的,您忽然出现,把妾身吓了一跳,纸都脏了。”
她抬起手,将红肿的手腕凑近在他眼前:
“殿下不知道,妾身抄了许久,手腕都红了呢。”
温宓声音本就娇糯,此时软软的指控,更有种撒娇的感觉,没让人觉得厌烦,反而觉得她娇气的可爱。
赵景勾了勾唇角,身体朝前倾,凑在温宓耳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
“如此说来,却是孤的错,可谁让宓儿太过甜美,让孤欲*罢*不*能。”
再是矜贵漠然的男人,在这事儿上,会的东西总是无师自通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温宓耳侧,小巧的耳朵一下子红透了,身子不自觉的颤了颤。
赵景眸色顿暗,原还在脸颊上的大拇指不知何时移到了粉嫩的唇瓣上细细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