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改革天天谈,年年谈,谈了几十年还是老样子,原地踏步走。
有人说,要改变应试教育模式,让学生活学多用。
有人说,要打破教育的地域限制,让异地孩子也能享受本地优质教育资源。
有人说,要平衡教育资源,让绝大部分地区教育资源不出现过大差异。
……
很多人说,很多人在想办法,却没有人提出根本问题。
改变了再多,没改变教育消费这一国家主导的模式,没有改变这个本质原因,教育无论如何改革,家长的担子会一直重下去,教育资源会一直不公平,孩子上好学校会一直困难,这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刘羽轻吸一口气,将脑袋中的思绪缓缓抛开,教育改革难,难于登天,国家一天不肯放手教育这一块的巨额gdp蛋糕,教育改革一天不会有本质改变。
再度望着罗玉凤,刘羽叹气道:“难道你家孩子,不在山一中上学,就没有希望了吗?就活不下去吗?如果,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有一天知道,你是陪人睡换来孩子的上学,丈夫会顺心吗?孩子懂事以后,能安心吗?再好的学习环境,比不上家人环境,多从家庭关爱一下孩子吧。”
刘羽话尚未说完,罗玉凤已经抱头痛哭了,哭得有些无奈,有些凄切,有些揪心……
“好了,快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你的孩子如果被学校开除,来公安厅找我。”刘羽摆摆手。吴玉凤给她开了门,放她离去。
姓郎的年青,肿大的嘴唇冒着血,咧嘴嘲笑:“呵呵,看不出来。你还特么挺忧国忧民,她都自愿脱裤子了,你麻痹的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你管得了她,管得了千千万万的她吗?”
刘羽随手抓起桌上一瓷碟,罩着他的脑袋就是拍下去,脸上却异常平淡:“这样的话。我听过很多,大意是,改变得了局部,改变不了整体,做了也等于没做是不是?”
“这样的话,听起来似乎挺有理。似乎是在做无用功,可,能改变一点就是一点,我改变一点,另外一个人改变一点,另另外一个人再改变一点,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当有那么一小撮人在积极改变时,整体终将动摇,而像猪一样,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也不管,等待的将是永无止尽的绝望。”
“算了,你不会懂,我相信你这样处于利益者集团的人,也不愿意懂,甚至更希望劝诫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当一头只知道吃喝睡的猪,不要有思想,不要有反抗,只要乖乖等着你们喝它的血。吃它的肉就好。”
男青年嘴唇掀了掀,想反驳几句,却不知从哪里反驳起,对方的话,似乎也有道理,人家愿意愚公移山,他说再多有什么用?
“好了,咱们再来算账,教唆人打我的人,你胆子不小。”刘羽反手一耳光抽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又是血水飙溅。
男青年忍着满嘴的痛,龇牙道:“我姓朗,郎乾坤在教育界说得上话,你觉得我是谁?别以为公安厅一个小跑腿儿的就了不起,弄死你其实很容易!”
刘羽怔住了,吴玉凤几人也怔住了,教育界,姓郎,话语权很大?
教育厅长,朗宇?
男青年神色傲然,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屋子内的人不仅没有被震惊,反而刘羽怪笑一声,拎起她的头,耳光便是噼里啪啦的狂抽,抽得男青年作鬼叫,脸颊肿胀无比,他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刘羽打得更凶残了。
最后,抽得刘羽手上没劲了,才终于歇口气,翻了翻此人还不算如何烂掉的脸皮,冷笑:“嘿,你的脸还蛮经打嘛。”
朗宇的儿子,已然被刘羽抽得亲爹妈也认不出,可此人神智已然清醒,在刘羽印象中,能扛得住他一顿暴抽的,真心不多见,眼下郎乾坤能保持清醒,当真不多见。
人刘羽是打够了,气也消了,至于他老子的仇,算是在他身上找回了点利息,心顺了,刘羽也就好说话了,一脚踹开他:“好了,滚吧,回去告诉你老子,打他儿子就是公安厅刘羽,要找我麻烦,随时恭候!顺便,再告诉他一句,那天在学校算他跑得快,不然,把他往死里抽。”
郎乾坤惊愕的盯着刘羽,半晌才含糊不清的话:“是你……刘羽?”
“怎么,还不滚?”刘羽眼神一眯。
郎乾坤被刘羽打了这么久,竟还能生龙活虎的弹跳而起,望着刘羽的目光第一次有了敬畏,跟兔子一样撒腿就跑。
“切!什么玩意儿?”马望山鄙夷的扫了扫郎乾坤远去的背影:“不是生了个好爹,他算什么东西?”
刘羽淡淡瞥马望山一眼,嫉妒不要这么深。
刚才,刘羽很敏锐的观察到,马望山对罗玉凤的眼热,眼神总往人家胸脯瞟,他对那个姿色不错的女人,颇有几分觊觎,如果把马望山和郎乾坤换一个位置,对方也会毫不犹豫占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