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渔歌抿着嘴发笑:“好啦,大团圆了!”
刘羽温和笑着点头,眼底却闪过弥久不散的戾气:“以后不会让你们受罪,这几天,辛苦你们了。”
唐晨双手交叉笼在一起,坐在刘羽身侧,扬着尖尖的小下巴:“我的功劳最大。”
“是是是,你的功劳最大,今晚最多让你先。”庆渔歌玩味道,她发现唐晨傲慢是傲慢了点,人其实还不错,属于外冷心热的那种。
“哼!本来就是!”唐晨斜睨了她一眼,对多出来的两个女人,抱着不小的敌意。
到底白洁年龄稍大,待人方式不同,温婉拉住唐晨的手,柔声道:“这次多亏你,谢谢你帮了刘羽。”
唐晨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被白洁这么说,倒有点不自在,这手抽回来不是,不抽也不是,尖下巴也扬不起来,扭捏道:“刘羽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没什么谢不谢的。”
刘羽笑眯眯道:“就是,有什么好谢的,都是自己人,不分彼此,这天黑了,晚饭也吃了,咱们洗洗睡吧。”
至于跟谁睡,就这个问题,永乐开了一次党组会,意见分歧比较大,最终刘局长拍板,一起睡。
白洁和庆渔歌算是被刘羽调教出来了,大被同眠什么的毫无压力,仅仅是跟陌生女孩一起,多少不自在。而唐晨就甭提了,司少燕还是她主动拉上床的呢,所以四人凑一桌麻将,倒也没啥不和谐的。
白洁还好,一直在刘羽眼皮底下,不缺滋润,加上脚踝受伤,不便剧烈运动,臀间花朵受了一次浇灌便拉上蚕丝被,捂在被窝里看外面世界大战。可庆渔歌和唐晨便着实熬坏了,个把月没吃过肉,争抢着要养颜液,折腾到大半夜才疲惫的睡去,直到天亮。
当她们醒来时,已经不见了踪影,留下了匆匆几字。
“离开几天,轻易别外出。”
刘羽回到分局,给袁灵面部按摩,水肿的脸颊,神奇般消失,当吃中饭时,已经完好如初,除了个别细微的地方有结疤,压根就看不出来袁灵挨过打。至于莫少红,算是被误当做暴徒了吧,至今还躺在医院,报仇什么的,他生不出这个念头,连老大江阎涛都躺进医院打点滴,且刘羽活蹦乱跳在外没人管,他报什么仇?另一只手再被凿穿一次?
“孟局长,缉毒科的事,我交代过刘宁,有紧急情况会及时汇报,我这几天请个假。”刘羽说道。
孟萍不自然的挤出笑意:“成,年休的假给你调过来,带着薪吧。”她想问问刘羽请假干什么,在局里,刘羽出了名的勤,别的局长,时不时在家不上班,唯独刘羽,除非特别事项,基本都在局里坐镇,这突然请假,要说孟萍不好奇是假的。只是,孟萍不敢问,把江阎涛打进医院就算了,跑到市zhèngfǔ抓办公室主任,可算把她吓了个半死,最后,还开了枪!这性质,要多吓人有多吓人,捅出去妥妥是大祸。
好在,市里也丢不起这份脸,更怕出责任,至今别说捅,连消息都没流出来,估摸着是开了保密会。
所以,显而易见,刘羽这番请假,必定是去干惊世骇俗的事,她真不想知道。
离开北化分局,刘羽驱车赶往医院,给肖芳按了一阵摩,经过几天的治疗,她受损的神经基本全好了,恢复只是这几天的事,她的家里,刘羽也让人送钱去了,只等肖芳好转,把这个谎言给圆了——这是摊上刘羽,换了别的人,也许肖晴晴这孩子的家,便真成为一个悲剧的家庭。
简单处理好首山的事,刘羽当晚就买了去首都的火车票,那里有一个不得不消失的人——最近身边人所受的苦难,他必须给一个血的交代!
买好票,在候车厅等了个把小时,中间感觉有保安人员冲他投来怪异的目光,没在意,直到火车到点,要上车时,他被人拦下来了。
“同志,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铁道派出所的民警将刘羽拦下来了。
刘羽愕然,冲我一人来的?摸出自己的身份证,对方装模作样看了看:“刘羽是吧,车票有点问题,跟我们走一趟。”
呵呵,刘羽笑了,车票是他在火车站窗口直接购买的,能有假?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刘羽收回身份证,揣进口袋里。
俩警察对视一眼,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你接吧,我们所长。”
“谁让你拦我的?”刘羽对着电话,开口便问道。
那边派出所长一阵沉默,缓缓道:“你……回去吧,别让我们为难。”
“要我找你当面理论?”刘羽声音骤冷。
派出所长表情一僵,妈的,你都把江阎涛打进医院了,我这小身板经得起你打么?沉默半晌才咬牙道:“反正火车这条线你不用走了,即使绕过了我,还有别人。”
那边挂了,刘羽骂娘的心都有,包括乘务员,公安四人堵在车门口,虎视眈眈不让他上车,刘羽甩袖而去:“就不信没了火车,出不了城!”
转身冲到长途汽车站,刘羽塞过去钱时,售票员索要身份证,好吧,这年头买汽车票也要身份证了。售票员瞅了眼身份证,再瞅了眼卡在桌子下的照片,歉意的递回身份证:“很抱歉,今天的车票卖完了。”
“靠!现在才中午十二点,下午两点的车呢?去哪了,被哥斯拉吃掉啦?”刘羽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这摆明了有人不要他离开首山。
售票员低着头,嘴唇片子上下翻动,轻声嘀咕:“还尼斯湖水怪呢……上头的命令,怨得了我么?”
刘羽一肚子火,靠,哥们儿还出不了城了我?
在车站外,刘羽拦了私家车:“出首山……坐黑车出城,我这也算是极品了。”一个公安局长坐黑车,怎么听怎么调子怪怪的。
“小兄弟哪发财啊?”车缓缓启动,司机随口问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