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师,学生的事就别太**心了,没准她以后会后悔的。”刘羽对黄莹印象还不错,见她尴尬便出声帮衬了一句。
“哼!”唐晨眯着眼,眼中的狐疑越来越深,就知道你跟黄莹有问题——我更不能去上学。
“呵呵……”黄莹略带感激看了刘羽一眼,苦涩叹口气:“谢谢,以后常联系,我先回去了,还有备课,写论文。”
唐晨大抵是觉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拉着黄莹坐下来,拉着小脸:“就这么走了,别人还以为是我把人赶走的!对了,写论文不是毕业生的事吗?”
黄莹挽了挽耳际垂落的秀发,轻轻笑了笑:“老师也有论文的,快年底,必须发表到刊物,我只写了一半呢。”
“噢。”唐晨没心没肺的聊起来:“那稿费肯定很多啦。”
“稿费?不自己贴就不错了。”提到这里,黄莹有一丝无奈:“论文跟一般的读物毕竟不同,基本都是发表在一些国家刊物上,而顶级的国际刊物是有限资源,我们要发表,除了论文本身过得去,还得掏钱,而学校又不补贴,只能自己掏钱了。”
刘羽愕然,他倒是不知道发表论文还得自己掏钱,忍不住问道:“那么省级刊物呢?也收钱?”
黄莹微微颔首,表情里有一丝掩饰不住的厌恶:“省级刊物基本是一字一元钱,很便宜,不过……省级刊物权威性不高,互相抄袭的研究成果的事时有发生。”
“这算是侵权吧?没人管么?”刘羽诧异道,明目张胆抄袭别人的研究成果,涉及到知识产权的保护嘛,打官司还是能赢的。
黄莺俏脸涌现一抹无奈:“学术界挺乱的,没有有效的监督机构,剽窃别人成果的如果是一般研究员,当然容易管,可如果这个人是权威学者,被剽窃的只能忍气吞声了——呵呵,不怕你们笑话,我去年发表的《高等教育价值的分析及市场化定位》,就被一位学术界的权威人士明目张胆的剽窃了,大量总结性的研究成果都是照搬我的论文,无非字里行间的语句变换罢了,他的文章轰动不小,得到各界重视,虽然我很气愤,可我们学校也没法,谁叫人家是权威学者呢?他本人不辩解,也有的是人跳出来为他申辩。”
刘羽嘴巴抽抽,最神圣的学术界居然也满满都是类似的肮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裸的强盗掠夺。而掠夺者身后跟着一群利益集团,或者一群盲目崇拜者,时刻准备好为他打口水仗,此种情况下,被抢劫的名不见经传的弱者就只能选择忍了。
唐晨眉毛挑了挑:“是哪个混蛋?你告诉我,我收拾他!”
“呵呵,谢谢了,不过不用了,没必要这么麻烦。”黄莺笑着摇摇头,她担心的是,就算唐晨收拾此人一次,万一那人以后报复到她头上呢?只要这位权威公众场合表示黄莺的研究如何如何,她在学术界的障碍怕是要陡然增加不少。
“哼!都是些名不副实的专家。”唐晨气哼哼道了一句。
唐晨的话明显带着偏颇,却也有一定根据——现在媒体上的“砖家”实在多啊,但凡时事热点,就有某某专家表示如何如何,其中一些完全就是不负责任的言论,最后贻笑大方的。
比如某个多地震的区域,隔壁地区刚刚发生了5。3级地震,本区域的某著名地震专家就立刻跳出来,言之凿凿,引用大量“科学”论据表示,本地区,发生地震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就在报纸刊登的当天,仅仅过去了十个小时,本地区就发生了6。3级地震,可谓是好笑到极点,自己给自己难堪。
在**里,真正常见的专家言论,其实还是鼓吹的调子,拿咱们的世纪大工程,三峡来说。
未开建的时候,专家鼓吹:“能防3000年一遇的大洪水。”
在建时,专家鼓吹:“能防300年一遇的大洪水。”
刚建好时,专家继续鼓吹:“能防100年一遇的大洪水。”
时至今日,专家表示:“能防50年一遇的洪水。”
不知道再过几年,是不是又有专家出来表示,只能防5年……
种种可笑的论调屡见不鲜,然而,却愈演愈烈,比如咱们的房地产——国家以税赋的方式调控房地产时,专家会怎么说?鼓吹,一个劲的鼓吹,税赋能如何降低房地产热,未来几年内会房价出现明显的降温。
但实际上呢?只要出现新的房地产税,房价妥妥的蹭蹭往上涨,涨得气势如虹,气破苍穹。这个时候,专家不鼓吹了,沉寂下去,等下一轮房价调控时,再又恬不知耻的出来继续鼓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