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乱了心智的伤者眼下已然无碍,他们今日便回了各自的军营。”
北书云玄身着雪绒蓝衫,边说着边扶过许安,而竹俞只能抿紧了唇。
“云玄,你可有瞧见紫苏?”
“紫苏?他今早随西域大王子去探查黑水潭一带的情况了。”
男子温和应着,眉宇间的笑意明显可见,可那如玉的面容下却溃烂生毒。
似乎,他要解决的人,又多了一个。
“许安,这里阴冷,你快些上去。”
竹俞向女子投去缱绻的目光,现在的她稳重了太多。
他不由得思绪拉回曾经,那时的他没有抓紧她的手,没有直面那颗跳动的心,而现在,他能待在她身边便知足了。
“你的手怎么了?”
见身前的男人将手负于身后,许安察觉到不对劲,她的竹俞从不会这般掩藏。
“没怎么。”
不等他解释,许安便将他的手臂拉过。
挑开那衣袖,里面是一条又一条的血口,殷红之色将贴身衣物浸染,伤口处满是黑红的脓液。
“云玄,我配的药方可还有?”
许安紧了紧心口,有些慌张,这伤势看起来都化脓了许久,连他这般灵力强大的人都不能自愈的伤口,可想而知,这堕魔的毒性实在太强。
“回师尊,还有些。”
北书云玄将药碗放下,许安抬眸朝竹俞看去,她没有多问,只是心疼的开口:“你瞒着作何?你可知这毒一旦入了骨髓,灵体都会废掉,疼吗?我轻些。”
“我……”面对关心,往日清冷从容的男人却有些失了思绪。
他愣愣的瞧着低眸为自己上药的女子,含情的目光在那些许白绒的睫羽间颤动。
见这伤势,许安都蹙紧了眉,竹俞一副却毫不在意的模样,她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了。
她担虑的看着伤口,小心翼翼的将草药敷上,他却失神的将爱意凝注在她的脸畔,身侧的男子微压眉心,眼中尽是妒色。
“好了,你这两日莫要沾水,不然,某人的胳膊可就好不了了。”
许安玩笑出口,她无奈的眨眼。
怎么这傻男人永远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刚抬头,她便与他炽热的视线对上,可下一秒,竹俞却瞧见她脖间隐约的吻痕。
……
他轻咬了咬牙,脸色忽地就僵了些,可他能做什么呢,他又有何资格去阻拦她与他人亲昵。
“怎么了?”
见他没有回应,许安疑惑眨眸,刚询问出声,身后便传来行礼声。
接着,沈亦快步朝她走来。
“许安,师父老人家想见见你。”
“好,竹俞,你也同我们一行吧,这里交给云玄就好了。”
许安握住男人的手,噙着温柔的笑意,她记得,他也是个小心眼。
准确的来说,这些个男人都是小心眼。
“嗯。”竹俞微微勾唇,那不动声色的脸上总算有了神情。
“冷吗?”沈亦那是一个迅速,伸手牵过许安的另一只手,斜眸看向那同样朝自己看来的男人。
两人虽未对话,却已是浓浓的醋意。
北书云玄捏紧了拳,表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他想得到的一切,他定会不择手段去争取。
来到慕安军营,许安刚踏进大营中,那前方站着的几人纷纷投来喜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