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尘没有洞悉夏侯樱的本质,很容易就会被夏侯樱这种娇嗔的憨态所迷惑,觉得这夏侯樱就是个单纯娇蛮的大小姐。
可是江尘如今,对夏侯樱已经早有提防,自然不会被夏侯樱这伎俩蒙骗过去。
淡淡一笑,却是不置可否。
之前那紫衫青年,这时候哪里还忍耐得住,霍然站了起来,怒目瞪着江尘。
“邵渊,不得不说,你很狂。”这紫衫青年姓景,名叫景翊。
“狂在何处?”江尘淡漠一笑。
“这么多圣地天才,哪一个入门不在你前面?哪一个资历不比你更高?你在这里装腔作势,故作深沉,你觉得这还不够狂?”景翊火气很大。
江尘失笑道:“我在洞府里,情景自在,却是你们把我请过来,请过来之后,要给我下马威,倒说我狂?我真是好奇了,咱们圣地的天才,不可能个个都跟你们一样,颠倒黑白,不讲是非的吧?”
夏侯樱这时候,却是低声抽泣起来:“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景师兄,你别和邵公子争执了。千错万错,都是樱儿的错。你们别吵了,别为我这个外来人,伤了同门的和气,呜呜呜。”
夏侯樱又开始进入演戏模式。
这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来说,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景翊冷冷望着江尘:“姓邵的,我不管你有多么天才,站在男人的角度,我要求你向樱小姐道歉。”
江尘失笑道:“我似乎不欠她什么歉意吧?为何道歉。”
“你害的樱小姐哭,还敢说没有歉意?你还算不算男人?”景翊简直是怒不可遏了。
“似你这般说,像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觉得自己特别男人,对吧?”江尘对这景翊,简直有些无语了。
景翊漠然道:“你到底道歉还是不道歉?”
江尘耸耸肩:“我找不到道歉的理由。”
景翊怒极反笑:“好好好,看来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既如此,今天就别怪我景某人得罪了。”
“你想怎地?”江尘看着景翊的目光,已经跟看白痴没有多大区别了。
他的确有些失望,如果圣地的天才都这么白痴的话,江尘真有些为永恒圣地感到无语了。
这景翊的天赋怎样,江尘不太确定。但是这脑子,明显是不够用的。女人这点粗浅的手段,几滴假惺惺的眼泪,就让他这般失去理智了么?
“怎地?我要跟你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邵渊,你敢不敢?”
“对决?”江尘神情淡漠。
“不错,男人之间的对决。不管谁输谁赢,都不能去长辈那里哭鼻子,怎么样?敢不敢?”景翊目光充满挑衅。
江尘笑了笑,打量着这景翊。
这景翊,作为真传弟子,明显已经突破了天位,应该是个天位一重的天才,在永恒圣地,应该也算得上是比较靠前的天才了。
不过,肯定也算不上一流的天才。
或许,这景翊是觉得自己是天位一重,要虐他这个帝境巅峰,就跟虐一只小鸡一样简单吧?
“不准去长辈那里哭鼻子吗?”江尘笑了笑,陡然面色一沉,“你确定吗?”
“哼,有什么不确定的?你如果害怕,可以求饶,这么多同门在这里,景某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景翊尽情羞辱着江尘。至少他认为这是对对手的一种羞辱。
“你叫景翊是吧?我不知道你的长辈到底在圣地有多高的位置,才把你教得这么无法无天。难道你家的长辈,只教了你修炼,没教你动脑子吗?”
江尘实在是有些无语了。
为了女人冲动,江尘不是没见过。可是你好歹也是圣地天才,不应该是这么拙劣的表现啊。
景翊面色一沉:“小子,男人的对决靠的是拳头,不是伶牙俐齿。有种就答应决斗,别让大家更瞧不起你。”
江尘冷冷道:“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邵某的确没有动手的兴趣。不过,既然你景某人要踩我,我也不介意教教你怎么做人。或许若干年后,你会现自己今日有多么幼稚,到时候,对我心生感激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江尘目光横扫,扫过每个人面前。
“你们诸位,既然都在这里,想必也是一鼻孔出气的。还有谁要一起指教的?都站出来吧,省的到时候啰啰嗦嗦,没完没了。你们有闲情,我却没时间奉陪你们。”
既然知道对方的来意,江尘索性也就不客气了。
“甘宁道友,我不知道你在这次的事情里,充当的是什么角色。你好歹也是五大公子级别的人物。不得不说,你让邵某有点失望。不过邵某还是善意地认为,五大公子其他四人,应该会羞于与你为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