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散修,姓何,名叫何鸿树。和吕丰丹王,虽然算不上生死之交,但关系还是很好的。
听吕丰丹王这见鬼一样的表情,也是一愣:“师尊?”
显然,这个消息,这何鸿树一时也是接受不了。
“没错,就是师尊。”吕丰丹王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老何,我可告诉你,如果说琉璃王城还有人能够救你,那就是我家师尊了。”
何鸿树脸色灰暗,气色显得极为不好,听吕丰丹王这般说,却没有任何狂喜之色,而是苦笑道:“老吕,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你就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啦我这正在写遗书,能交待的,我都会交待出来。想不到我老何纵横人类疆域,最后却还是不得善终,找来找去,只能找老吕你来托孤。”
吕丰丹王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托什么孤啊?我家师尊来了,你先让他看看。有他在,你也许想死都死不了呢。
见吕丰丹王一次又一次提到师尊,何鸿树忍不住多看了江尘两眼,见这年轻丹王嘴角含笑,似乎也没有半点否认的意思。看那样子,也没有半分恭谨或者拘束的样子。
看上去,倒真不像是吕丰丹王的晚辈。
难道,这年轻人,还真是吕丰丹王的师尊?因为驻颜有术,所以看上去显得这么年轻?
可是,何鸿树识人无数,总觉得,这个年轻丹王应该不是驻颜有术,而是的的确确非常年轻。
一时间,何鸿树讷讷道:“老吕,你真不是在开玩笑?”
吕丰丹王叫道:“你都要死了,我还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啊?你我虽然算不上生死兄弟,也算几十年的老交情了。在琉璃王城,我老吕看得上眼的人不多,你老何还算对我胃口。我也不跟你扯淡,一般人我还真不愿意请动我师尊的大驾呢。你能遇到他,说不定还真有起死回生的希望。”
“真,真的是你师尊?”何鸿树见吕丰丹王几次三番这么说,终于是有些信了。
吕丰丹王的性格虽然滑稽,跟老顽童似的。不过他这么再三强调这件事,应该是不会有假。
“废话什么事都能乱说,师尊能乱认吗?”吕丰丹王没好气道。
“这……不敢请教令师……令师尊讳?”何鸿树一下子底气有点不足了,吕丰丹王和他平辈论交。那老吕的师尊,就是他何鸿树的长辈啊。
“老何啊,你常年在外漂泊,可能不知道我们琉璃王城最近生一些大新闻。丹火城,你听说过吧?”
“丹火城和琉璃王城一北一南,纵横上八域,我怎会没听过?”何鸿树小心翼翼回答。
“那这次丹火城来琉璃王城挑战,你应该也知道吧?”
何鸿树想了片刻,点头道:“我刚回来,便听到大街上都在说这事,好像这次,咱们琉璃王城还占了上风?”
“废话什么叫占了上风啊?那是绝对的碾压,摧枯拉朽丹火城这次是败的屁滚尿流,连遮羞布都没有了。”吕丰丹王语气夸张,口沫横飞,不断溅到何鸿树的脸上。
手舞足蹈的样子,显得极为兴奋。
何鸿树也知道吕丰丹王的性格,苦笑地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也不打断吕丰丹王的兴头。
“老何啊,那你知道不,这次丹火城派出的嵇琅丹王,是什么人物?”、
“丹火城的地盘,我也经常去,这嵇琅丹王,是丹火城的半步丹帝,天赋才情,仅次于丹极大帝。甚至丹极大帝还亲口说过,这嵇琅丹王在丹道天赋,甚至还过他,只是现在还年轻,火候还没到。等有朝一日,必定会越丹极大帝。这话虽然有可能是为嵇琅丹王造势,但这嵇琅丹王,的确是丹火城名义上的接班人。比很多位高权重的老家伙,地位还高。”
何鸿树常年在外漂泊,到处冒险混生活,对人类疆域各处的典故,自然是了如指掌的。
“那你知道,这嵇琅丹王,这次在孔雀圣山败的有多惨么?”吕丰丹王嘿嘿笑问。
“略有耳闻,不过很多细节,版本太多,不知道听哪个好。”何鸿树如实说道。
“那我就告诉你真实版本嵇琅丹王,就是被我家师尊碾压的,碾压的他毫无脾气,搞的丹火城俯称臣,灰头土脸滚会丹火城去了。”吕丰丹王得意洋洋,仿佛打败嵇琅丹王的,是他老吕一样。
这一下,何鸿树脑子灵光一闪,陡然明白了,瞪着眼睛,惊愕地盯着江尘:“您……您就是甄丹王?”
甄丹王的名头,如今在琉璃王城,只要不是聋子,谁会不知道?大街小巷,到处讲的都是甄丹王的传奇事迹。
孔雀圣山的一战,已经让甄丹王这三个字,成为琉璃王城新的传奇,新的丰碑,新的热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