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宗门的人,都是相顾无语。他们倒是想不到,这丹乾宫区区元境五重弟子,脾气倒是不小。竟然叫圣剑宫名宿长老陈世珍去吃屎
那陈世珍在圣剑宫,好歹也是名列三甲的长老,在整个万象疆域,那也是有数的存在。
一个年轻后辈,竟然要他去吃屎,众人不得不佩服江尘的勇气。
陈世珍脸色铁青,忽然放声大笑,眼中尽是森然杀意:“好,好陈某活了几百岁,还是头一遭见到如此嚣张放肆的年轻后辈云涅长老,你丹乾宫,果然是好教养啊。”
云涅长老也不甘示弱:“陈长老,莫非只允许你圣剑宫次次打压江尘,却还不许江尘有一丝反抗了?莫说大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四品宗门,就算我丹乾宫不是四品宗门,也不受你圣剑宫管辖。你圣剑宫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强迫我圣剑宫弟子做他不愿意做的事?”
“上次是血脉测试,这次是检查储物戒指,下次是不是要江尘性命,他都要乖乖把脑袋献上?”
云涅长老显然是动了肝火。他是幻波山一行丹乾宫地位最高的人,也是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这时候不站出来维护江尘,那丹乾宫的招牌就毁了。
也许,被迫于大势,江尘最终会不得不接受检查。
但是,在圣剑宫面前,丹乾宫无论如何都不能弱了气势。
陈长老白眼一翻,却是蛮横不讲理,冷笑道:“老夫只知道众意难违,汪寒圣境天才都愿意拿出储物戒指给大家检查。老夫就不懂,区区元境五重,倒是脾气更大?”
“圣境天才又如何?圣境天才脸就更大一点?”云涅长老冷笑,“再说了,江尘年不过二十出头,你焉知他过几年,就不能突破圣境?试问一句,汪寒在江尘这个年纪,又是元境几重啊?”
以江尘这个年纪,又是小地方出身,能够修炼到元境五重,已经是堪称神迹了。
那三星宗的贪狼长老一摆手:“云涅长老,我看你们二位就不必斗嘴皮子了。检查一下储物戒指,却又不是什么大事。如果是误会,澄清了便是。”
“呵呵,贪狼长老,你这算站着说话不腰疼么?误会澄清了便是?难道我丹乾宫弟子,便活该任人摆布?检查过后,一句误会就能愉快地揭过了?你们可知道,接二连三刁难一个年轻后辈,对他道心会产生多大影响?”
云涅长老据理力争,他也许无法阻止这种大势,但他绝对不能轻易让他人检查他门下弟子的储物戒指。
“那你想怎样?”贪狼长老眉头一皱。
云涅长老看了看江尘,显然想知道他的底线。
江尘语气淡漠:“这已经是圣剑宫第二次公开刁难我。古话说莫欺少年穷,我看诸位这个架势,便是欺我少年穷么?我也不要多的,既然圣剑宫的人不断挑衅我,我即便修为低,也绝不屈服。这样,检查我的戒指可以,如果证明是他汪寒污蔑我,让他汪寒当面吃屎认错。”
汪寒闻言,目中寒光爆射,手摁剑柄,便要作。
江尘冷笑道:“怎么?你这嘴巴既然张开口能喷屎,怎么就不能吃?汪寒,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你敢喷屎,就要有吃屎的觉悟。你要不想吃,你们圣剑宫的谁愿意代吃都行。”
众人虽然不明真相,但江尘这个胆气和气度,却是让得不少人都暗暗佩服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从江尘的角度来看,的确也有愤怒的理由。
上次说江尘血脉有问题,强行要检测江尘的血脉。
如今又要检查人家的储物戒指。
都是年轻天才,谁没有一点火气?
江尘这番话,倒是让得一些年轻人产生了共鸣。
“小子,我看你不但是心虚,更是找死。莫非你觉得你丹乾宫,想对抗整个万象疆域不成?”汪寒语气阴冷。
“笑话我何须对抗整个万象疆域?我只问你汪寒一句,你既然指证我,敢不敢和我赌。如果搜出几千株圣婴草,我绝对拿出来平分,毫无怨言。如果搜不到,那就是你用心险恶,故意污蔑我。莫非你觉得你汪寒脸大,可以随便污蔑抹黑我?”
江尘凛然,环视一圈,抱拳道:“诸位都是万象疆域的巨头,也该知道我江尘不是无事生非之辈。我如今只有一个合理要求。若搜不出圣婴草,这汪寒必须吃屎,方能解我心头之恨。若他不敢承担污蔑我的后果,要检查我的储物戒指,我江尘宁死不从”
这一下,江尘就把所有压力都抛给汪寒了。
你指证人家,总得付出点代价吧?不能嘴巴一张,抬手给人头上扣一个屎盆子。
北冥宗那名长老也是道:“诸位怎么想老夫不知道。但是江尘这个要求,我看极为合理。圣剑宫和丹乾宫一直有嫌隙。如果一次又一次找茬,年轻人心里终究不服气。我想,大家也都不愿意仗势欺人。谁要惹事,总得要有承担相应后果的准备吧?不然,你污蔑我,我污蔑你,岂不是乱套?项乾老哥,你说呢?”
这北冥宗的长老也是滑头,一边给丹乾宫解围,一边又把烫手山芋丢给大圣堂,逼得大圣堂不得不出来表态。
项乾长老虽然很想检查江尘的储物戒指,但平心而论,也觉得江尘的怒火是合理的。
毕竟,整件事江尘都是被动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