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询问后得知,原是要去灵海关寻甄士隐。
自京都到灵海关路途遥远,且一路盗匪横行,听他只带了应临,便更坐不住了!
见水溶阴沉着脸,云罗沉吟着道:“六哥,要不你去接一段路?这边有我守着,想来问题不大。而且,京都来往只一条路。。。。”
云罗话才说了一半,还没说完,便见水溶已经起了身。
他尚且懵着,却见水溶已经寻了几个精兵前来。
正当他不知所谓的时候,那边已经驰马而去了。
待只剩个人影的时候,云罗这才反应过来,水溶竟一句话没说,便扔下他一个人独自去了。
至于去了哪里,不用细想便也知道了。
京都到灵海关,旱路只一条,水溶忧心忡忡,心急如焚。
一路上马不停蹄,总算在最后一刻赶上了!
见应临带着姑娘们从庄子里出来的时候,水溶整个人都像是笼在了寒风中一样。
听说林昭一个人留在了那里,那周身的温度便瞬间变得寒气冲天。
带人破门而入时,却见林昭用好大一柄钢刀对准了自己的要害。
白色的衣服上染了血,红得夺目。
“昭昭。。。。”
猛地一声唤,让林昭止住了手里的动作。
那一声慌乱且熟悉的声音,在一干众人中脱颖而出,让他误以为自己出了幻听。
直到抬眼的刹那间,他才知那不是梦。
水溶眉眼间还是熟悉的模样,可已然褪去了少年的稚气,此时,已经活脱脱变成了寂衡的模样。
纵然多年未见,他却还是在顷刻间认出了他。
刀子被水溶夺了去,他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怒道:“你是疯了不成?”
林昭心底狠狠一颤,一时无言,只呆呆望着他。
半晌,却突地一笑,“我刚刚还想着没能再见你一面,谁料想你便来了!”
说着,突然伸手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那一刻,水溶整个身子都是麻的、是僵的!
内心的惊涛骇浪,全然被那一个依偎般的拥抱,激得荡然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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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带来的精兵将庄子上的人全数压了起来。
又寻了郎中来给林昭治疗。
林昭别处没有伤,只肩头与右手掌被刀锋砍到了。
纹路很深,伤可见骨。
水溶心疼的要命,一直不肯见应临。
应临知道此次主子是真生气了,又知林昭重伤昏迷,因此跪在门外一动不动,等着惩处。
三更天时,林昭总算醒了过来。
他失血过多,头脑不清楚,见了水溶,只当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