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安民想想自己儿子对福宝带来的困扰,也是无奈,一脸威严的男人,此时在福宝面前却是神情无奈:“福宝,我也给你说声对不住,是我没管好这臭小子。”
于敬跃不甘心,瞪大眼睛:“爸,凭什么,你凭什么向她道歉!”
于敬跃眼睛都红了,他在他爸面前一直都毕恭毕敬小心翼翼,可是现在这个爸爸竟然对着福宝这样和颜悦色地说话。
至于这么怕她?
旁边的陈主任也看不明白啊,事实上自从上次宁慧月来到他办公室,他就看不懂这一家的画风了。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他也不好问,也管不着,只好装作没看到在那里打哈哈。
折腾了半天,于安民又正式向陈主任道歉,表示了自己父子打扰学校正常秩序的歉意,最后终于带着于敬跃离开。
临离开前,他再次看向福宝。
于敬跃看着自己父亲望向福宝的目光,那殷殷的目光,脑子都木了。
这到底怎么了?
于安民绷着脸,一言不发,就这么带着于敬跃回到了家,一进家门,他冷沉沉地道:“你已经老大不小了,还这么冲动,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脑子呢?回屋里反思去,没反思清楚,不许出来吃饭!”
于安民这里正训斥着,宁慧月从楼梯下来了。
她蹙眉:“怎么了这是,气成这样,你过去京师大学了,怎么说?查到什么了吗?”
于敬跃正在那里缩着脖子吓得一愣一愣的,他一看到他妈,那眼泪都差点出来,直接扑过去;“妈,我被我爸揍了,你可得给我做主。”
宁慧月看到于敬跃脸上那两个鲜红的巴掌印,吓到了,忙问:“这是怎么了?”
她是非常疼爱这个小儿子的。
当时丢了女儿,她一直处于消沉中,后来怀了小儿子,才慢慢地来了精神,可以说小儿子带她走出了那点阴霾的日子。
现在看到小儿子这样,自然是心疼。
于敬跃虽然也是十几岁了,但从小受宠,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现在听到他妈疼惜的语气,差点哭出来,忙向他妈告状:“妈,是我爸打得我,他还踹我,简直是不要命地打我。”
宁慧月惊讶地望向自己丈夫,她的丈夫虽然严厉,但是也不会随便打孩子,怎么会把小儿子打成这样。
于安民听到小儿子居然还敢告状,越发恼怒:“你问问他干了什么!”
宁慧月:“敬跃,你做了什么?”
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去京师大学了?”
于敬跃:“对!我去警告那个福宝了,妈,你不知道,我爸竟然让我给那个福宝道歉,我爸怎么对那个福宝怎么好呢?他——”
宁慧月脸色顿时变了:“你去找福宝说什么?你对她说了什么?”
于敬跃看着他妈那样,顿时以为她妈是生气那个福宝,忙道:“她乱搞男女关系啊,不过妈你别太担心,我已经警告过她了,就是我爸他竟然向着人家……”
宁慧月顿时气得跺脚:“你竟然去找福宝?你这个混小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怪不得人家顾胜天那么说,你,你——”
于敬跃:“啊?妈,我去找福宝怎么了?福宝她,她害我哥哥啊!”
宁慧月看着自己儿子,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你这孽子,是谁让你去找福宝的?你怎么可以去找福宝?”
于敬跃懵了:“这,这怎么不行啊?她不是害得我哥哥被揍吗?”
宁慧月指着于敬跃的鼻子痛骂:“你爸打你真是打得轻了,怎么没打死你!”
于敬跃膝盖一软,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于安民皱眉:“敬跃,我之前打你,是因为你听信别人谣言就败坏别人名声,不过有些事,因为你年纪小,一直没告诉过你,现在是告诉你的时候了。”
——
于敬跃听了长长的一个故事后,惊得下巴颏都要脱落了。
他有些艰难地问:“妈,所以那个福宝可能是我亲姐姐?”
于安民沉重地点头:“当年我们调查到那个反动分子抱着你姐姐上了火车,我们一直往南边追查,万万没想到,你姐姐竟然早就被他扔到了这附近的山村里。”
宁慧月想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想哭,她等了太多年,等得都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