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
周清叙眼底泛着冷光,不同以往温和雅正的样子,“南昭王在南海出了纰漏,需要镇国公府相助,此事我可以答应,也可以不答应。香覃县主说呢?”
香覃怔怔地看着周清叙,原来他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家族有多需要他。
周清叙浅笑,“香覃,闭好你的嘴,若是我听到任何与她不利的消息……”
“你,想怎么样?”
周清叙目光看着混乱的四周,微笑道:“京城已经够纷扰了,县主不如从哪来回哪去,如何?”
香覃脸色煞白,不敢置信含泪看着周清叙,原来自己的真心和爱慕,竟然从未打动这个男人分毫!何其狠心!
香覃咬牙,忍着泪道:“我能容忍,镇国公府也不会容忍的!”
周清叙不以为意,手指摩挲着袖中的发簪,若是在一刻之前他或许还有犹豫,现在,看过那样的鲜亮英姿,却觉得,未尝不可。
他是镇国公府世子,是未来的镇国公,日后还要权倾朝野,到时候,又有谁能反对。
他等得起,他要她。
香覃看着周清叙的神情,不敢置信,“你疯了!”
香覃哭着跑开。
现场混乱成一片,抓刺客的抓刺客,肃清的肃清,这一点插曲根本无人注意,更想不到这成了日后翻天覆地的源头。
舒云澜在床上昏昏沉沉,上一世的种种画面在她脑海里一一掠过,虚虚幻幻,真真假假。
那些死去的人,还活着,又好像全部都远去了。
“哥!”
舒云澜哭着喊。
她落在床上的手鲜血淋淋,处理伤口的人手一顿,皱眉看向她,她像是走丢的小姑娘般仓皇无措,跟刚才的惊鸿绝艳,果决杀伐截然不同。
“舒云澜。”
冷冷含怒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舒云澜猛地睁开眼,对上一双冰冷的目光。
舒云澜下意识抽回手,却被抓住,顿时疼得“嘶”了一声。
闻君衍冷冷道:“活该。”
舒云澜低头,却见他仔细替她处理着伤口,将血痕擦干净,倒上药,又仔细用白布包扎。
舒云澜放弃了挣扎,躺在床上,知道梦里的一切都是云烟,将军府她再也回不去了。
“长公主怎么样了?”她问。
“无碍。”
“太子呢?”
“……无事。”
“秋鸣宴……”
“还在继续!你再问,我就把你的手砍了!”闻君衍抬头,凶巴巴地看着舒云澜,警告的意味十足,“闭上你的眼睛,不要多事。”
舒云澜才不闭上,她转动眼珠子看了下四周,才发现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
舒云澜连忙将手抽回来,坐起来,“二爷,于礼不合。”
闻君衍起身,将药箱放好,淡声道:“这里无人会来。”说罢,他又转头,用略微恶劣的语气加了声,“嫂嫂放心,大哥沾了你的光,正专心参加秋鸣宴的文比,果真是夫妻一体。”
舒云澜对闻修仪的无耻已经免疫,抬手,发现闻君衍包扎得怪好,跟她哥哥的手法有些相似,像是军营里的手法。
舒云澜抬头,微笑,“既然包扎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闻君衍:这个该死女人!